死而后生,衍生出的彼岸花,堪称忘川河畔万亩花田的花母,再有上古神力的加持,对付现在的阆匠绰绰有余。
其实该庆幸,阆匠先前为了营救凯旋这个同党,发动了一波必杀技,耗去了非常多的精神力。
眼下残存的精神意志又一直在被彼岸花干耗,加上岁月不饶人,一把年纪了,就算他想再来一波力挽狂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祁阳一直与阆匠保持着距离,没来由的讨厌他身上那股上神味儿,酸臭酸臭。他捏着鼻子,挥着鼻尖的空气:“阆匠,上神也得服老!”
被彼岸花追的四处乱躲的阆匠抱着头嘟囔着:“上古的叛徒,跟个苍蝇似的,烦死人了!”
“苍蝇从来不叮无缝的蛋。阆匠,你屁股上的屎糊的太多了,把性感的股沟都填满了。”
“讲的什么话,简直庸俗至极!”阆匠脸都气红了,咬牙切齿地痛恨着祁阳和他的彼岸花。
祁阳莫名地想逗一逗老人家,他使出细藤追上阆匠的屁股。阆匠朝后挥手拍打,细藤就退一寸,趁着阆匠挥赶彼岸花,细藤又追上去挠几下阆匠屁股,制造点痒痒。
阆匠被搞得晕乎乎的,干脆左手挥赶彼岸花,右手挠屁股,两手双管齐下。
祁阳跟在后面,看着阆匠的狼狈模样,一扫心内阴霾,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阆匠老头你也有今天!”
阆匠不想再逃了,反正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他猛然转身,祁阳没打算收住细藤,直逼他的咽喉,方寸间,咽喉已被刮上几道口子,渗出黑红色的鲜血。
祁阳瞧着黑血,恨恨地说:“哼!心怀叵测的老头,你的血都比常人的黑!”
说罢,右手袖筒窜出数条黑色细藤,在泥地里撒欢打滚,惹一身泥浆后,饥渴地扑向阆匠的身体。
细藤像蛇般蜿蜒爬行在他的衣衫上,蹭出一幅消极颓废的水墨画。祁阳甚是满意的打了个响指,赞颂着自己的杰出画作:“本座的艺术造诣又提升了,意境居然刚刚好!”
阆匠…
这都是些什么鬼画符~
黑色细藤忽然打了阆匠一巴掌,甩了他一脸泥浆,细藤的藤尖顺道还把泥浆赶进了阆匠的鼻孔里。
一番骚操作,彻底侮辱了阆匠的神颜!
上神怒了,天际雷声滚滚,云层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汹汹的赶赴沙场。
祁阳运用紫色神瞳望去,几个虾兵蟹将拎着雷锤和电棒,咋咋呼呼的恐吓着下界。
此番小打小闹,甚是令人厌恶,入眼皆是上古的悲凉,轮到靠虚张声势来维持故去的上古尊严。
祁阳耻笑着阆匠:“你不为本座的艺术造诣鼓掌,反而调兵遣将,该打!”
又甩了阆匠一脸泥,还是打了先前那半张脸,让他肿的奇特一些,看起来心头更爽。
祁阳拉起右侧衣袖,故意露出白皙的嫩指,横在自己眼前,来回转动着手腕,欣赏着堪比殇泉那般的葱葱玉指。
待右手的皮肤慢慢褪去,蹭亮的骨爪在夜色下发出摄人心魄的冰冷寒光,较之先前,更加锋利、勇猛。
祁阳心里甚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