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鸟瞪了他一眼,就像看十大恶人一样。
“你居然没死?”蛔虫诧异极了。
“要不是这头蠢猪舍命相救,你们只能给我烧纸钱了。”
“地狱一枝花救了你?”这回换祁阳诧异了。
“他可是双神共存的体质,烧不死、打不残、锤不扁,不生不死,结结实实。”
“双神共存?”祁阳难以置信的盯着一动不动、深度昏迷的殇泉,“你的意思是他同时继承了太阳神和月亮神?”
七夕鸟轻飘飘的点了个头。
“那他怎么不去打凯旋殿下?”蛔虫不甚了解殇泉的实力。
“就凭他这个弱鸡样,蚂蚁都捏不死。”七夕鸟忽然很嫌弃的把殇泉推开了一些。
呃方才说的殇泉那么厉害,现在又说的一无是处
祁阳和蛔虫都沉默了。
“先给我疗伤。”七夕鸟用力打了蛔虫一下,力气若有若无,就跟挠痒痒一样,看来她真的是伤的不轻。
“白蛇还在下面等着呢,你排队。”蛔虫说完哧溜一声钻入了地下。
七夕鸟敲打着地面:“白蛇死不了,我伤的更重。”
蛔虫冒出个头,干巴巴的说了几个字:“必须排队,先来后到,这是礼数。”
呃祁阳看着拌嘴的远古神兽,换往常肯定要调侃几句,经历了方才的大战,他忽然对七夕鸟、白蛇和蛔虫几位神兽心生崇高的敬意。
七夕鸟看着祁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踹了他一脚:“别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的共情显得很虚假。”
…对七夕鸟的崇拜早了些。
祁阳肠子都悔青了。
“本座就这副表情,看不惯就别看。”
“哼!只会窝里横!有本事去杀怪啊!”
“怪见到本座拔剑后就跑了。”
“明明是被我重伤的。”七夕鸟捶胸顿足,被祁阳气的不轻。
“把怪喊回来,让怪自己说是谁把它吓跑的。”
…蠢狗的逻辑蠢的没有边际。
七夕鸟双翅紧紧捂着心口,急促地喘着粗气,仿佛它的心脏即将跳出嗓子眼。它那颤抖的翅膀,如同受惊的蝴蝶一般,指着祁阳:“你有多远滚多远。”
祁阳可没被任何人喊滚过,他也一脚踹开指着自己的鸡翅膀,大放厥词:“本座岂是尔等宵小能够使唤的。”
“你…”七夕鸟半躺着身子,实在是没有体力与他争辩了,“那你有多近滚多近,看我呼不死你。”
祁阳故意把脸凑到七夕鸟锋利的嘴边,脸上没有一丝惶恐和胆怯。
“你呼吸都快停止了,还想呼死本座?”
七夕鸟看着近在咫尺的祁阳的眼眸,仔细辨认,居然能在褐色的瞳孔中看到一丝紫色萦绕其间。
他的表情戏谑,言语激进,但他的呼吸似乎与往常大为不同,不急不促,吞纳间展现出了云展云舒的清逸。
承着神之誓言而活的上古上神的心脉搏动是与思想剥离的,即便心事重重或者战斗中,心脉搏动始终与大地的呼吸保持相同的频率,稳健且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