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可不吃眼泪这招!”祁阳抖着脚,却甩不开殇泉,“你一个大老爷们,哭的梨花带雨的像什么话。”
“要你管,我就是想哭,不哭眼睛难受。”
“那你别扯本座裤脚擦鼻涕啊!”
“这里除了你有裤脚扯,谁还有?”
……
三只神兽齐刷刷地抬头看天,七夕鸟顺道把自己的金脚一缩。
“你能不能鼻涕一出来就擦,不要拉起了弦弦才擦,本座看着想揍人。”
殇泉用两根手指拾起一小截白鼻涕,扬起脑袋,看着祁阳好奇地问:“你把这个叫弦弦?”
祁阳低头看了一眼,答道:“嗯。”
“哦。”殇泉边哦边把白鼻涕蹭到了祁阳的裤脚上,特意找了一片干净的布料蹭。
“本座瞧着你是故意的呢!”
殇泉又搞了一截白鼻涕蹭了蹭,问道:“你管这叫故意?”
祁阳紧紧咬住后槽牙,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对殇泉动手。岂料,殇泉这个毫无节操的人,竟然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底线。
“蠢狗,你发什么呆?你不是说能救小白蛇吗?快救啊!”
“他不需要本座安慰。”
“我需要啊。”
“…你脑子锈了吧?你需要本座会给吗?”
“…会…会…会给吧。”
“结巴成这样,想必你自己都不信吧。”
殇泉气鼓鼓地捡起小石子,顺着祁阳的筒靴靴口,一颗一颗丢进去。
就算没本事打赢祁阳,也得搞点小动作气气他。
祁阳凝视着堆积至靴筒筒口的石子,面色阴沉地看着殇泉,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你是觉得自己聪明,还是认为本座愚蠢?丢这么多石子,本座怎会毫无察觉?”
“你察觉你的,我丢我的,互不影响。”殇泉意犹未尽的开始堆石子进另一个筒靴。
“已经严重影响到本座了,好吗?”
“影响你又不影响我,我玩的还不尽兴呢。”
祁阳脱掉筒靴,抖落的小石子盘在手里,对着殇泉痞笑的说道:“本座陪你玩个不死不归,如何?”
呃…
殇泉立即抄起脚边的小石子,虽然没了神力,但是开启了一个新技能—捡石子。只要心里想,小石子就能信手拈来,无穷无尽。
三只神兽早就没望天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正在押注。
七夕鸟用三根锐羽赌祁阳赢,小白蛇用五片蛇鳞赌祁阳赢,蛔虫用一片毛皮屑赌祁阳赢。
七夕鸟尖啸一声,殇泉和祁阳的石子大战一触即发。
“等一下!”殇泉抬手高喊。
“突然喊停,不是缺心就是夹屁!扣十颗小石子!”七夕鸟真是严格的判官,立马用嘴挑落殇泉十颗小石子,引来其他两位神兽连连鼓掌。
殇泉黑着脸,生气的说:“你们就没一个赌我赢!太过分了!”
“我们对你没信心。”蛔虫慢吞吞的说。
呃…
殇泉握着手里余下的七颗小石子,又说:“不公平,蠢狗比我的小石子多。”
七夕鸟飞到殇泉肩膀上,金足刚触及殇泉的瞬间,感受到月亮神一般温润的舒适感。
原本是想挖苦殇泉,不知怎地,讲出鸟嘴的话竟是:“因为不公平,才能体现你反败为胜的不容易。用七颗杀出一条血路,证明你才是爷们,他是娘们!”
…这墙头草倒的真快!
祁阳没眼看了,七夕鸟正在改押殇泉赢,还多添了一根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