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烨,你凭什么关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项文远嘶吼起来。
欧阳烨冷然一笑,“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况且你爹只是一个小小的军中校尉?我乃朝廷钦点的书院监院,上承天子殷殷重托,下提龙场书院一切监督看护之责。
你恶意羞辱、殴打伤害书院的其他学子,于法于情,本监院都绝不会姑息纵容!”
“来人!”
欧阳烨唤来龙场书院的护卫,“速将此事上报府衙,请毕大人务必秉公处理。”
护卫正要离开,又听欧阳烨叮嘱道:“记住,待府衙的人出动后,再去项府通报此事。”
……
离开书院后,祝青岩先回到了自己家中,刚走近门口,就瞧见几个模样蛮横的家丁从里面走了出来,顿时心中一紧。
这几人她有些眼熟,全都是陈府的下人!
昨日在陈府,他们还一个个恭敬地喊她“祝姑娘”,今日再见便已经是鼻孔朝天。
祝青岩顾不得许多,连忙冲进院子里,地上扔的都是自己留在陈府的书籍和生活用品。
“青岩!”苏氏从屋里出来,一把将祝青岩拉进怀里,满脸担忧。
“这是怎么了,在陈家受委屈了?”
“娘,我没事。”祝青岩咬着唇,“书院的人……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
“什么!?”苏氏大惊,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都怪自己这个当娘的,害女儿一辈子担上这么个不清不白的身份!
是自己毁了青岩的一辈子啊!
“娘,你别哭,不用太担心我。”祝青岩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苏氏过于忧虑。
“说实话,女儿现在反倒觉得比平日还要轻松一些。”
“那……你和陈家那二公子?”
听到这几个字,祝青岩的脸瞬间涌上乌云。
“今后莫要再提他了。只怪女儿自己眼瞎心盲,识人不明,好在现在看清此人的真实面目,还不算酿成大错。
娘,你说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最后一句话,祝青岩说得咬牙切齿。
当年是祝弘盛骗了自己娘亲,害苏氏一辈子做人抬不起头,自己也落得个人人唾骂的外室子名头。
如今又有陈子鸣这个虚伪懦弱、毫无担当的小人对自己花言巧语,始乱终弃。
千不该万不该,都怪自己和母亲愚蠢到相信男人!
祝青岩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头上拔下挽发的木簪,一头长发顿时披散下来。
这支木簪是陈子鸣送给她的,当时还说什么要与她共白头。
那么爱听你娘的话,就和你娘共白头去吧!
祝青岩一发狠,手里的木簪“咔嚓”一声被掰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