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嘛？我亲眼看到的，还要狡辩？”
戚锦年稍一回想，就想到了那一天，她约花间一壶酒见面的事情，不由瞪大眼：“你看到了？你那时候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天擎冷笑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她。
戚锦年也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就问：“你真看到了？”
“是啊，我看你倒是挺开心的。”想想自己那天的心情，就像是做云霄飞车似得，所有的歉疚与心疼换来的却是那么一个响亮的耳光，他至今，愤愤难平。
戚锦年哑然，默默看着他，心中恍惚，却又不敢想东想西，深怕自己自作多情，显得那么可笑。
可是看顾天擎那恨不得而一口生吞了她的模样，戚锦年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明明都不在乎，又何必抓着我红杏出墙恼羞成怒的模样。”
“你也知道自己红杏出墙？”顾天擎简直感激涕零她总算知道自己问题在哪里了，忍不住呛她。
结果戚锦年矢口否认：“才没有，我那天不过是约了一个多年的网友见面而已，并不知道是陆老师，而且我们一直都很礼貌，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但是我想你不在乎，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
“什么都没有做？你让他摸你脸你竟然说什么都没有做？”顾天擎暴怒，双目圆瞪，真是后悔死当时没有将那样的情况给拍下来！
戚锦年下意识往床上一缩，但也不甘示弱瞪着他：“你有病吧，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让他摸我脸了，你别血口喷人啊。”
“做了还不敢承认。”
“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
他瞪着她，她亦瞪着他。
四目相对，气势汹汹，谁也不退让。
突然，房门被推开，同样气势汹汹的护士瞪着他们两：“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而且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了，病人要休息了。”
“知道了，护士小姐，我马上就睡了，麻烦您帮我把这位客人请出去吧，他打扰我休息了。”
顾天擎又瞪了她一眼，戚锦年视若无睹，干脆抱着被子躺了下来，大吵一架，心情却一点也没有变好，罢了罢了，懒得吵了，睡觉吧。
但是毫无预兆的，她的肚子被踹了一脚，这一次，力道比以往一次都要强烈，她惊呼一声，顾天擎一愣，护士也关心道：“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宝宝踢了我一下。”大概是因为侧躺的缘故，所以格外明显吧。
戚锦年的声音明显柔和下来。
护士之前没发现顾天擎那么帅，眼神又那么凶，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那个，你是宝宝爸爸吧，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太太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稳定，你这个做丈夫的，也要多体谅下，多想想你们可爱的宝宝，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家属可以留下陪床，那边有拖床，你们就别吵了，影响别人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不是……”戚锦年回头想解释，但小护士已经在顾天擎的瞪视下偷偷溜走了。
“不是什么。”他又回过头，虎视眈眈盯着她。
“没什么。”她抿嘴，不愿意再多说，只背着他道，“不想跟你吵了，影响我休息也影响别人休息，我睡了。”
顾天擎板着脸，重重哼了一声，拉过一边的拖床，跟着躺了下来。
幼稚。
戚锦年看着对面的窗户上，倒映出这个病房内的场景，空气中，似乎融合了他的气息，耳畔，有他沉沉的呼吸，她的意识，慢慢迷糊起来。
她安稳入睡了，顾天擎翻来覆去，可没那么容易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