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天天就想着喝酒。一天不喝,就跟有瘾一般。
还真是难伺候。
……
腊梅听说老秀才要卖地一事,小声与马贵商量着:“我们家里有多少银子,我们把它买下来如何?”
马贵摇头:“我如果有这么多银子,还用着得年年租地,早自己买地种了。”
一亩地五两,三亩就得十五两。
他要有这么多钱在身上,不至于跟人租地种。
腊梅听着他的话,像是泼了一瓢冷水到头上,很快又有了主意:“你不是还放了好些好酒,你给他送一些过去。让他松口把那些地给我们。”
“这倒是个好主意。”马贵一听来了精神:“不就是酒,我还是买得起的。”
马贵从家里抱了一罐酒出了门,直接去了老秀才家里。
王左昨天晚上走了之后没有再过来,里正后半夜才回去了。这会儿,老秀才满脸的口水,听到动静,看着来人。
“秀才叔,您不是想喝酒吗?我给您带了一些过来,可是现在喝。”
“给我倒,给我倒。”老秀才看到酒,浑浊的双眼又有了光。
马贵却没有立即给他,而是诱哄他道:“秀才叔,我这酒可以给你喝,你那些地给我好不好。”
“只要你天天给我酒喝,我就把地给你。”老秀才这会已经没有了思想,只要有酒喝,不就是地,拿去。
马贵听着他的话,十分得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你在上面画押。画押过后,我就给您倒酒。”
王左也正好抱了一壶酒进来,听到马贵的话,怒火升起:“马贵,你真是无耻,真以为随便给点酒就想骗地吗,没门。”
马贵没有想到王左会来得这么快,不过他没有把纸收回去,继续问秀才:“秀才叔,您画个押吧,以后我天天买酒给你喝。”
老秀才糊里糊涂的, 就要点头。
王左上前一把夺了马贵的纸。
二人因此打了起来,而他们带来的酒,此时也被摔碎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味。
老秀才看到这么多酒倒了,一个心急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在地上舔着那些漫在地上的酒水 。
里正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老秀才在地上舔酒,马贵与王左打在了一起。
“都给我安静点。”里正看着这一幕,气得脑瓜嗡嗡响。
“里正,他想骗我秀才爷爷手中的地,这个无赖。”
“什么叫骗。他要酒喝,我给他买酒,他给我地,我们是正常买卖。”马贵当然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