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的夜晚湿热,偶尔有阵阵微风,也会迅速被高温催化。
私人医院的病房里,几个壮汉眼神不善,医生从进门就开始紧张。
病床上,那个花臂寸头男人还在沉睡,手脚都被绳子绑在床栏杆上,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他惜命,有钱人家的事哪里轮到他一个小医生来说道,战战兢兢做了一通检查。
“那个…”他看了眼杵着的几个男人,正犹豫该找谁报告。好在下一秒,沙发上的男人开了口:“说。”
医生立马转过头去,男人穿着青色度假风衬衫,花花绿绿,倚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流氓味十足。
他谨慎开口:“经过检查,我们认为病人主要是头部受到外力撞击,导致大脑中出现淤血结块,堵塞血管正常功能。”他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脑部x光检查片,“这里,还有这里,出现一些结块,从而影响病人的记忆功能,出现您提到的失忆现象。”
医生抬头,发现男人脸色不好,他也只好如实回答:“一般来说,这种失忆现象都是可逆的,对身体机能没有太大影响。”
“多久能恢复?”
“这…病因不同,也要看患者本人的体质,这个实在无法估计确切时间…”
指尖抖落烟灰,掉落在干净的地面。
这话出口,医生明显能感受到病房内气压下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老板,要是没别的安排,我就先去忙了。”
男人冷冷嗯一声。
医生如获大释。迅速关上门离开,直到走出好远,才敢深深呼出一口气。
伊芙在一旁听着,心里涌上无数疑惑。
阿耀怎么会混在拳场,身上还穿着专业拳击服,难不成他也是来打拳的?
他什么都不记得,很容易被人盯上,万一被人利用,当了枪使,后果不堪设想。
林应琛抽着烟,冷脸没说话,心里一阵烦躁。
病房内陷入沉默,伊芙看看众人,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人还活着,安然无恙已经是最好的。”
阿澈接完电话走过来。
“琛哥,已经联系了最好的脑科医生,随时可以出发去德国治疗。”
林应琛看向伊芙,后者想了想。“你们先回欧洲,我留下来处理完塞罗的事马上赶回去。”
“那给你留几个人手。”
伊芙摆手,“不用,这事用不着大阵仗。”
卢米原本抱着胸观察阿耀,一听到伊芙不回去,他张口就自告奋勇。
“老大,那我要留下来!”
林应琛没说话,算是默许。
一旁的伊芙却满脸嫌弃,不光她,在座的各位只要有得选择,谁也不愿意和卢米一起出任务。
这人话多嘴贱,经常擅自行动,搞不好就被林应琛一顿罚,经常连带着队友受牵连。
谈话间,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文醒来时,后颈酸痛,像是被重物狠狠砸到。
他下意识想揉揉后颈,突然发现胳膊僵硬,猛然睁开眼,瞬间清醒。
他手脚都被人用绳子绑在床上。
几个高个子男人站在病床前,正低声说着什么,隐约还有一个身形像是女人。
另一边,他晕倒前碰面的男人此刻正抬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不安与未知袭来,男人试图用力挣脱束缚,碰撞声吸引了众人注意。
伊芙回过头,见阿耀一直盯着她,眼神奇怪。
他也没有想到,女人转过身的瞬间,他立马认出了她就是塞哥照片上的女人。
他的对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