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
丝琳醒来时,病房内空无一人。
她打了个哈欠,闭着眼,准备睡个回笼觉,感觉嘴角有一丝刺痛,她习惯性舔了舔嘴角。
哦,好像是破皮了。
怎么回事?
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些碎片。
几秒的沉默,女孩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昨晚,她不记得怎么就跌坐到他怀里,夜色似水温柔,气氛暧昧又热烈,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住腰肢,只记得他身上好烫,滚滚高温要灼伤她。
只记得他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仰躺在男人怀抱,承受着持续热吻。
直到脑袋发昏,呼吸急促,良久,终于被人放开,她喘息着攫取氧气,腰肢发软,浑身没有力气,意乱情迷。
“偷亲完就跑?”
耳畔是他略带沙哑的嗓音,低沉迷人,她刚要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被牢牢压到床上,偏头吻了上来。
相比于丝琳的蜻蜓点水,这才是真正的吻,霸道又强势,充满侵略性。
他平日里温柔,真到了这时候却发狠一般,急促,攻城略地,似乎在压抑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那头野兽,浑身紧绷地厉害,力道很重,呼吸滚烫……
啊——
完全不敢细想,脸又红到脖子根。
可恶!她昨晚真是鬼迷心窍,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要偷亲人家,偷亲不成反倒被占了便宜。
她懊恼把头裹进被子里,在床上扭曲滚成一团,不活啦!没脸见人了!
还好,这几天阿文早出晚归,每天一睁眼他就出门了,只要早睡,就不用碰面。
太好了。她深呼吸,放宽心了。
突然,门开了。
她身体一僵,顶着凌乱的头发警惕性向门口望去。
一瞬间,和门口正拎着早饭进来的阿文四目相对。
她当即移开目光,将被子蒙过头,笔直僵硬地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进来啊!
救命,天下之大,居然没有她脸面的容身之所!
被子外面,男人却大大方方走进来,笔直挺拔,脸上没有半点尴尬。
他将早饭放到桌子上,又倒了一杯牛奶,用微波炉热好,这才洗了手,坐到沙发上,隔着被子凝视里面躲藏的小人儿。
敌不动,我不动。
沉默,死寂的沉默。
良久,男人问了一句:“饿不饿?”
被子稍微掀开一角缝隙,挤出一句:“不饿。”又迅速合上。
阿文声音里带了笑意,“行,那等会再吃。”
说完,那边又不给回应了。
“生气了?”
他耐着性子问道,一米九的男人,活得也糙,没学过怎么和小女孩相处,更别提这种青春年纪的小姑娘,心思细腻,他一个棒槌哪里猜得透。
“没生气。”她闷闷地回答:“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不要理我。”
男人挠挠头,心里疑惑,不想和他说话不就是生气了?
那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好吧,那就听她的,先别说话了。
“那你等会记得吃饭,我先走了,晚上再来。”
他利落地推门就走。
房间安静下来,丝琳把被子一掀,这死木头,不让他说话还真不说话啊!
“死棒槌!”
对着空气又是乱骂一通。
突然,脚步声又返回。
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