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出发,傍晚就能到墨西哥城。”
阿文拉上窗帘,对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的丝琳说道。
“好。”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另外一件事。
出发前走的匆忙,没看日历,这几天刚好是她每个月最头疼的日子。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偏偏还得日日夜夜都跟阿文共处一室,她抱着头在床上打滚,懊恼不已。
从阿文的角度看去,就是某人进了酒店后忽然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在床上扭动,滚来滚去发疯。
他仅存的记忆不足以理解女孩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问道:“你很冷吗?”
闻言,那团蚕蛹停了下来,闷闷地出声:“我不冷,谢谢。”
她只觉得心凉。
“那就快睡。”
阿文走到另一个床前,伸手关上灯,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
丝琳在被子里拿出手机,现在才晚上九点,距离天亮大概还需要十个小时,只要熬过这十个小时,就不至于太难堪。
希望就在眼前了!
她放松一秒,把头探出被子,深呼一口气新鲜的空气,与此同时,下面好像有一股热流经过。
!
熬不过了……
黑暗中,任何微小的动静都将被无限放大。
阿文刚眯了一会,就听到隔壁床上女孩“噌”地坐起来,拖着鞋子跳去浴室。
他翻了个身,又闭上眼。
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听到女孩还没从浴室出来。
他索性坐起来,开了灯,挠挠头发,冲着浴室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很快就好!”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偏偏只随身带了一个卫生用品。
一想到白天在餐厅大吃特吃的冰淇淋,更绝望了。
处理完后,她弯着腰缓缓走出浴室,白色灯光照亮整个房间,也映照出女孩苍白的脸色。
“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又掀开被子丝滑地躺了进去。
阿文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好关了灯重新入睡。
放在普通人身上,累了一天后晚上肯定睡成死猪,可阿文警惕性极高。
于是,半夜里女孩蹑手蹑脚下床,扯下床单,轻轻打开浴室门的声音实在扎耳。
没过多久,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声。
丝琳睡到一半,肚子疼的厉害,她预感不妙,赶紧打开手机,检查了床单。
果然,一朵红花印在雪纺的洁白床单上,十分扎眼。
她朝另一张床看去,见阿文睡得正香,只能轻手轻脚掀开床单,拿去浴室洗干净。
好在浴室的门很厚,隔音效果不错。
泡好床单,准备清洗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
“你干什么呢?”
阿文打开浴室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女孩坐在一双拖鞋上,衣服袖子沾了水,正对着面前的大盆发呆。
丝琳被吓的一抖,心虚作祟,饶是平时伶牙俐齿的她结巴半天,没蹦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我就是…就是……”
“大半夜洗床单干什么?”
他向前两步,看向盆内,里面装的是泡好清洁剂的床单。
今晚种种不自在,再加上女孩的奇异举动,阿文终于反应过来似的。
不用问也是第一回见这种场面,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去找前台拿新的床单,你别洗了。”
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