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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
她不听,甩掉他的手,大步上前去小心地扶起人。
男孩受了惊吓,一碰就哆嗦,闪躲着不让人靠近。
衣服松垮破烂,头发很长,乱糟糟的像鸟窝。
“你家里人在哪,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男孩摇摇头。
她叹了口气,才刚高兴两天,差点忘了这世上多的是没家回的穷苦人。
她本身也是一地鸡毛。正打算带人去买点药,却被一只小脏手拽住了衣角。
“姐姐。”
丝琳回头,蹲下身来看着男孩的眼睛。“怎么了?”
“那个大哥哥也能保护我们吗?”
他看着没发话的阿文,眼神清澈,像一汪清泉。
刚才没有看清,丝琳撩起他的衣袖,这才发现小孩手臂上、露出来的小腿肚上,全身被人用棍棒打的痕迹,最严重的还是紫色,几道快要愈合的发青,惨不忍睹。
小孩子不傻,应该是听说了集市不少传闻,还知道找个保护伞。
丝琳问道:“谁打的?”
男孩指了指路边两个叼着烟的少年。
那两人不过也才十岁出头,青春期的小男孩个头窜的猛,不服管教,抽烟喝酒打架,在他们眼里算是威风。
前阵子她自己也是被欺负的一员,带着阿文才免遭棍棒,这小孩她也算眼熟,先前一直跟着买玉米的奶奶过,老人家早就白了头发,慈眉善目,每次买她的玉米还会笑着送一两个小芋头。
小孩那时候就蹲在锅炉旁啃玉米,锅炉烧的冒烟,玉米香喷喷,隔好远都能闻到,又甜又香。
后来听说奶奶生了场病,腿脚不灵光了,也没法再来卖玉米。
可想而知,孙子就任人欺辱了。
“你跟姐姐过来,别怕。”
丝琳往那两个小兔崽子面前一站,装出一副大姐姐的架势,叉起腰来就要教育人。
“你们为什么打他?”
两名不良少年懒得抬头,面对这么个弱不禁风,比他们高不了多少的小女孩,嘻嘻哈哈打诨,吹着口哨开黄腔。
但丝琳显然不打算放弃。
她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拉着阿文衣袖就往那边带,“抱歉,借你一用。”
阿文拦住她,“你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一辈子。”他沉默了几秒,又说:“等我们走了,他还是会挨打。”
“可我至少能保证他今天不再挨打。”
阿文拗不过,放手任她拽去。
他个子高,今天穿一身黑衣黑裤,露出右肩狰狞纹身,居高临下睨着两个小毛孩。
一名少年刚抬头,吓得烟没拿稳,烟头落地灭在尘土里,“卧槽……”
另一个哆嗦着问了两句:“干什么?”
“街口那个黄毛认识吧?”
少年木讷,点点头。
她痛快拍拍阿文后背,“他打的。”
“库利阿坎知道吧?”她又说,“墨西哥最大的黑帮。”
少年又是点点头。
她指了指男人身上的纹身,趾高气扬,“看见没,这就是库利阿坎的一把手!”
“前两天刚从墨西哥城回来,路上顺便灭了两个斧头帮,以后就来这片混了。”
阿文微微皱眉,咬着牙看了她一眼。
丝琳毫不在意,她一手扣上男人腰间,佯装大惊失色,“哎呀!都跟你说了来集市不要带枪,十几岁的小孩还用得着枪吗?”
少年半蹲着,重心不稳,扑通跌倒在地。
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