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人高马大,力量强大,习练的又是硬功,走的是硬桥硬马的路线,一力破万法,只看这一拳,就将杨槐木的擂台,打出一个洞,就能看得出端倪。
别看他和段子羽打得难分难解,普通人速度不如他,力量不如他,抗打性不如他,被他打一下狠得,那就是不死即残,起码也是个重伤,所以在一边观战的张光标,才在心里感叹,这家伙是个惊人。
张光标没有想到,段子羽的身手那么好,竟然能和薛五打个不落下风,薛五在江州的地盘和生意,都是靠拳头打出来的,有铁拳的称号,所以他担心段子羽,万一被伤着了,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张光标心里也是很诧异呢,暗想,段少早年流落民间,看来是早早的拜了师,才有这一番本事,却不想,段子羽学武的时间,也只是还不到半年罢了,否则知道他半年就能和学武十多年的薛五,江州有名的外加高手一战的话,下巴都能惊掉。
段子羽依靠着内家一脉章氏的内壮呼吸法,博得一线先机,避开了薛五的杀招,他也只能靠着一口内家气息,在半空中停顿一秒,在木屑纷飞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下落。
而到了他这个级别的武者,自然不能做无用的事儿,在下落的时候,他的一脚猛地往后回旋,再狠狠的抽出,像是一柄大斧,砸向薛五的后背。
薛五此时身体下弯,刚刚收回砸破杨槐木的手,段子羽的一脚,已经踢在了他的后背。
砰,咚。
如击败革的声音响起,薛五被惊人的力道,打得往
前翻滚,一下趴在地上,在落地的时候,他的双手猛地撑地,再借着反作用力,往右翻滚。
砰。
段子羽落地追击的一脚,落在了空处,只踩跺在了擂台上,打得擂台晃动几下。
攻击落空之后,段子羽稍微停顿,没有继续追击,薛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年轻人的功夫,让他有琢磨不透的感觉,很厉害,绵里藏针的感觉,自己吃了亏,后背隐隐作痛。
若是换做普通的武者,段子羽刚才一脚,已经能把他踢得受伤,可是薛五却跟没事儿一样,他明白薛五的硬功,练到了家,若要击败他,必须得打在他的身体脆弱部位。
可是,多年攻防和实战演练下来,薛五自然知道自己的不足,会严密的护住脆弱的部位,和眼睛咽喉等部位,在开战之前就说过不许打,所以,段子羽有面对缩进壳的乌龟,不好下手的感觉。
“继续。”段子羽对着薛五摆了摆手,他暗暗下定主意,要专心的击打某一个部位,就像是滴水穿石一样,水珠很脆弱,石头很坚固,可是长久的滴在一个部位,还是能够穿透石头,而他就要用这个意境,一方面连续攻击薛五的某一个部位,另外,还得再用穿透的劲儿,伤他的内腑才行。
薛五哼了一声,大步的蹿了过来,每一步都发出咚咚的声音,就好像身体有几百斤的负重一样,而段子羽也扑了上去,拳头和脚发动凌厉的攻击,每一招都试图击打薛五的心口。
所谓拳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段子羽学自章家的连环招,都是
靠腿力,以腿来带动身体,酝酿力道,施展最强大的攻击。
薛五是个莽汉,喜欢玩一力破万法的打法,往往实力差不多的对手,没有他能打,互相硬拼之后,他能站起来,对方就爬不起来,自然也就胜了,可是今天面对段子羽,他也有憋屈的感觉,对方的速度比他快,不和他玩硬来,只瞅准机会,专门的攻击他的心口。
砰。
连续的几招,段子羽得到了机会,一脚踢在薛五的心口,薛五虽然能挨打,经得起打,可毕竟不是钢铁之躯,虽然没有被一下打得失去战力,可还是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