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海摇摇头,把相框放下了,“这是你父亲珍视的一段回忆,入殓时放进他棺木吧。”
萧骏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顾长海看了眼他手里的信:“读完了?”
他想知道萧骏的身世问题,也一直很在意这件事。
因为萧骏和阿夜长得太像了,简直像亲兄弟,这孩子,任谁来看,都得说是他们顾家的血脉。
但萧骏只答了一个“嗯”字,就没了下文。
顾长海明白了,萧骏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
那就不强求,算了。
……
但从萧宅回来后的当晚,顾长海做了个奇怪的梦,也是个旖旎的梦。
梦醒后,身上睡衣都被汗水浸湿,只得去冲了澡。
然而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梦里的情形。
婉清走后,他没找过女人,和陈小凤也一直分房睡,确实梦到过类似情形,但梦里的人,都是婉清,这还是他第一次梦见别的女人。
梦见的是谁?他也不知道,没看清楚。
而且,那是一件往事,真真切切发生过,并非他大脑编造出来的。
那事发在他和婉清结婚五周年时,萧重炀因公事来海城,约婉清出去吃了顿饭。
婉清最初并没有答应见他,但萧重炀谎称自己得了绝症,骗着婉清和他见了一面。
见面后,他对婉清说,他要离婚了,希望婉清再给他一个机会。
婉清拒绝了他的请求,两人临分别时,萧重炀抱了婉清。
然后被他提前安排好的人抓拍下来,发给了顾长海。
顾长海醋意大发,等婉清回到家,他要和婉清同房,但遭到了拒绝。
他说了气话,也冤枉了婉清,质问婉清是不是和旧情人刚私会完,没力气和他做了。
婉清是那种傲娇的个性,你冤枉了她,她是不屑于解释的。
她当时就说,没错,是做了,满意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最后他还是和婉清强行同了房,事后才知道,婉清那天是生理期,身子不舒服才拒绝他。
顾长海后悔伤害了她,但她的话也同样伤人。
那时候两个人才二十多岁,都年轻气盛,吵起架来,并不懂得先服软这个道理,于是好些天不说话,就算心里后悔了,也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在那两个月里,他每次回到家,主卧的房门都是锁着的。
心情压抑至极,索性不再按时回家。
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去酒吧喝到半醉然后回到家直接睡。
有一次,他去买醉,陈小凤也在酒吧,陪他喝了两杯。
喝醉后,陈小凤把他送到了酒店。
在陈小凤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就醒了,然后把陈小凤推出了房间。
但第二天,他的床上确实十分凌乱,床单上还留有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