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连忙过去,拿过她的食指看了看,都红了,皱眉问她:“怎么搞得。”
她嘶着凉气,“烫着了。”
萧骏抓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帮她冲烫伤的位置。
“怎么会烫着?”他问道。
她说,刚才看说明书来着,说是使用前,先要冲洗一下那个打奶泡的头,没想到里面出的是热蒸汽,手不小心被热气喷到了……
萧骏看向咖啡机那边,倒是有本事,还把说明书找出来,不过刚才就不该让她自己瞎鼓捣。
然后视线重新回到她的手指上,继续帮她冲着冷水。
她皮肤白,手指细长,很适合弹钢琴,可摸着她手心里的小茧子,萧骏抿紧了唇。
别说弹琴了,她可能都没见过钢琴。
又想起,上次他情绪崩溃,砍了葡萄藤,她却建议他以后不要去砍葡萄藤,去割草更解气……
萧骏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现在了解了她的生活,估计她从小就帮着家里做各种农活了,那些就是基于她的人生经验给出的建议,至于一切物质基础上的精神追求,怕是一片空白的。
不管怎样,留在他身边,至少不会用再干那些粗活,这些茧子就会慢慢褪掉。
所以就留在他身边,不好么?
冲了一会儿,他问:“还疼么?”
一扭头却见她正笑盈盈看着他。
“笑什么。”
“我发现您知道的医学常识比生活常识多。”
“我父亲以前是医生,”他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巾,帮她细细擦了擦手指,“我自己也久病成医。”
“我自己来吧,”她把手抽走了,红着脸不看他,“您是什么病?”
萧骏沉默了片刻,“我小时候体质差,现在没事了。”
她还想问什么,萧骏说道:“我去打电话,让他们送两杯咖啡过来。”
若木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萧骏松了口气。
他不想让这小姑娘以为,他是个病秧子。
更何况,在他克服了一些心理障碍后,身体状况也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再突然晕厥过,而且他这半年来都在健身锻炼,已经强壮了很多。
他希望在这个小姑娘眼里,是个肩膀宽阔可以依靠的男人。
萧骏向前台要了咖啡,然后两人回到吧台边,若木一直不抬头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骏不是个很会聊天的人,但还是想和她说话,想了一会儿,问道:
“衣服试了没有,号码合适么?”
若木抬头对他笑了下:“不大不小,正好。”
“那就好。”
他不知道她的尺码,也分不出那些尺码的区别,但记得她的腰很细,那晚掐着她的腰,好像两只手就能握得过来似的,当然也记得她在工装裙子上别夹子以缩小尺码的情形,便和导购描述了一下,导购就全拿了最小尺码。
买那些衣服的时候,他也深刻意识到,这还是个小姑娘,才十九岁而已,年龄小,加上营养不良,可能身体都还没发育好。
这么一想,就更想宠一宠她了,就像宠个小妹妹一样。
当然,他可从来没把她当成妹妹……
尤其是在和她做了那种事之后,在萧骏的眼里,若木已经是女人。
但接连试探了她两次,她都不肯说出那晚的事情,就那么不想承认,不敢承认么?
总不会是他一厢情愿想象出来的。
不,那绝不是他的想象,也绝不是做梦,如果是做梦,他不会到现在都记得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