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人常说,人在落气前,会有过世的家人来接引。
她做了这么多不孝的事,不知道爸爸妈妈,有没有生气呢。
还会不会来接她呢?
沈落不知道。
走到阳台边,伸出冷白皮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拉开玻璃门。
狂风就灌了进来。
鹅毛飘雪,在风中凌乱飘飞,有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有的落在她的头发上,有的落在她白色毛线裙子的肩膀上。
睫毛上,也是冰冰凉凉的。
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呢,她不知道。
雪地靴,踩在厚厚的白雪上,咯吱咯吱地响。
沈落突然想起来,她和顾轻延初次见面,新生入校的时候,也是这么大的雪。
他穿着春秋款的牛仔服,肩膀上搭着黑色的双肩包,被程晓雪带到她面前。
“你好,我是顾轻延。”他跟她伸出宽厚的手掌,但眼底却透着不屑,孤傲。
沈落没有跟他握手,但她却记住了顾轻延这个名字。
程晓雪老是在她面前说到这个男人,她渐渐感了兴趣,故意和他制造各种偶遇,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她故意倒在他面前,想让他把她拉起来。
可他却冷冷淡淡地走了。
哪怕是后面谈恋爱了,他依然处于高位。
说好的一块去看电影儿的,他突然放她鸽子,因为他要把时间腾出来,去听一个老教授的讲座。
沈落气疯了,故意找了个对她有想法的学长,光明正大地从顾轻延面前走过,跟人看电影,晒朋友圈,还和那学长一块儿吃饭,刺激顾轻延。
那一次,是顾轻延久违的有情绪波动的一次,趁她下课回来,在女生宿舍等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掐着细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很气地警告她:“沈落,你再敢跟别的男人去看电影,我让你两个月下不了床,你信不信?!”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厉害。”
沈落嘴硬完,就被他强势而霸道的,堵住了红唇。
大手死命的揉捏,做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每次生气,就会用这种方式,逼她妥协,逼她认错。
哪怕她被他弄得哭,他都不愿意放过。
“错了没?”顾轻延很执意,要分个高低,对错。
她抱着他精壮的窄腰,眼泪弄湿了他纹理分明,荷尔蒙气息十足的胸膛:“别气了,顾轻延。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沈落。”他声音沙哑,低低沉沉地喊她的名字。
沈落不解地抬眼,看他面部紧绷的脸庞。
“说你爱我。”
那时候得顾轻延,是沈落第一次感觉到他缺爱。
她想给他安全感,她想把她所有的爱恋,都统统不加掩藏的奉献给他:“我爱你。顾轻延。”
“沈落,不管我对你做任何事情,你都要永远爱我。都要永远陪着我,不许变心,更不许不要我。”顾轻延说这话的时候,咬了下她的耳垂,蛊惑的时候,再一次要了她。
很神奇,他发现,他越来越痴迷于和仇人的女儿做这种事情了,他想把她狠狠地,死死的,揉进他的身体,和他永永远远地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