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真人昔日贵为金丹长老,阅历珍宝无数,然而此冰魂酒,实乃冰谭镇不可多得之珍品。
一杯入喉,神清气爽,赞不绝口,连呼“爽快”。
白夜见状,知不能再吊许真人胃口,遂娓娓而谈:
“此人名韩明,今于镇府任要职,亦算玉树临风门派的半个管家。其为人精明干练,对许雅关怀备至,甚至为她,不惜背叛镇府,实乃用情至深之人。”
许真人闻此言,心中大悦,频频颔首,遂好奇问道:
“其貌如何?可曾修真?”
白夜微微一笑,恬不知耻,毫不隐瞒的坦言:“虽与在下相去甚远,然而亦属一表人才。”言罢,轻轻晃着脑袋。
许真人见状,不禁笑骂:
“臭小子,皮相而已,何须嘚瑟得意?”
白夜闻言,白眼一翻,故作无辜:“小子从未嘚瑟,于真人面前只说真话,早知如此,便言劳您大驾自己前去一观便知,又何须多言?”
旋即感叹道:“唉,好人难做啊,讲真话亦是一种罪过!”
许真人哼了一声,白夜深吸一气,谨慎的补充道:“不过他还是凡人,小子闻有强行开灵之法,亦或有机会?”
言时凝视许真人,似希望得到认同。
毕竟,修真世界仙凡有别,修真能否入门乃是人生最大的境遇之差,虽然距离所谓的仙还极为遥远,但毕竟与凡人有了很大区别。
许真人叹息,缓缓摇头,面带忧伤:
“凡人便凡人罢,许雅此子亦无灵根,只愿她喜欢便是,我心亦满足。”其言中充满无奈与接受。
“她娘亦是凡胎,因昔年变故,竟致香消玉殒,我愧对此女,未尽父职。”
许真人语罢,连饮数杯,眼神深邃,似在追忆往昔。
白夜未尝打断其思绪,默默举杯对酌,亦不欲深究此中情由。
人人皆有难言之隐,何必强求。
须臾,
白夜恐许真人过于沉湎忧伤,遂思将陆曦的事情告之,以慰其心。
昔日陆曦对许真人恨之入骨,两人怨结甚深,此消息或可使许真人稍解愁怀。
乃复启口道:“陆曦已为我所诛杀!”
许真人闻言,骤然起身,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盯着白夜,震惊与喜悦交织于眸:
“你说什么?陆曦竟死于你手?在何处寻到他的?”
“岂有可能?彼乃金丹之境,你何能诛杀他?”其声颤抖,连番发问,此消息于彼实乃震撼之极。
旋而摇头缓坐,自觉失态,略带失望的叹气:“我们所言,或非同一人。”
白夜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笑意,似述寻常之事务,悠然道:
“玉清门长老,陆曦也。”
他并未一口气说完,而是故意停顿,此乃交流的策略,以便观察对方反应,何言当发,何言当止,方有分寸。
“你怎能杀的了他?彼乃金丹,且心机深沉,岂易对付?”
许真人凝视白夜,满脸怀疑,难以置信其能诛杀陆曦。
白夜见状,毫无隐瞒,娓娓而谈迷雾村前后的经历,湮灭神魂的能力亦直言不讳。
许真人听闻其述,眼中怀疑渐渐消散。
连续痛饮冰魂酒数杯,长吁一口气,忽而放声大笑:
“陆曦为求活命,竟转成鬼修,实乃可耻可悲,玉清门之耻辱也。”其笑声中充满对陆曦的愤恨与鄙视。
“哈哈哈!真乃报应不爽!”许真人继续放声大笑,眼中泪光闪烁,“若非你陆曦,我岂能遭门派除名?”言间流露一丝悲痛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