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所依仗的袁初月,再不是刚进宫时那般做小伏低之态。
她以宠冠六宫的威仪,轻蔑一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倾心,何不将这舞娘纳入东宫,成为良伴?又或者,敢不敢也请她进你那神坛试试?”
洛云在远处隐约听闻此言,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笑意。
这月妃,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蠢货在怎么带高帽,依旧只能是蠢货!
果然不出所料!
顷刻间,便见那位犯言直谏的御史中丞张启德,起身出列。
义正言辞进谏,“皇上,月妃言语无状!岂能以花魁女子亵渎太子、亵渎国师?”
月妃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严重性,脸色一变,急忙委屈辩解,“皇上,臣妾”
皇帝温柔握住她的手,宠溺拍了拍。
然后,不以为意对下方道:“张爱卿多虑了,月妃也是不过为太子着想!”
南宫渊垂眸,腹黑一笑!
站起身,神情认真回应,“既然如此,那儿臣便听月妃所言,请这位花魁舞娘,前往神坛一试?此般尤物,或许能引来百鸟朝凤也未可知呢?”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那些参与了神坛选妃的家族,纷纷出列,跪倒在地。
如果真让花魁都参与神坛选拔,那他们的女儿岂不是与之并未一谈?
再者,未来堂堂国母,怎能出身乐籍!
再看,那些参与过太子妃竞选的秀女们,此刻也都愤怒不已。
她们恶狠狠瞪着婷小小,眼中充满了嫌弃和鄙视。
洛云轻叹!
即便隔得老远,她都能感觉到婷小小的委屈、不安。
进宫献艺,只为尽心得彩,却不料会卷入这暗流涌动的宫廷斗争。
但洛云并没有狂妄到出言维护,自己不过一介末流家族之女。
即便心中不满,也无力为她仗义执言,更何况,对手又是袁初月。
南宫渊望着下方跪满一地的重臣,无奈摊了摊手,“本太子听月妃的话,难道又错了?”今天要不是有宫宴,他还在太子府关着呢!
袁初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尽管她不敢直接对太子发火。
但
愤怒指向下方跪着的婷小小,“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
婷小小吓得花容失色,当即高呼,急忙求饶:“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妾身可什么都没说啊。”
见皇帝微微蹙眉,袁初月连忙撒娇,暗送秋波,“皇上,都是这个狐媚子害的,臣妾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皇帝眼睛与她对视,刹那间,眸色转变!
眼中只剩宠溺,“好!那便依爱妃所言,将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下方武长泽心中一急!
连忙向前跪两步,言辞中肯道:“皇上,请三思!此花魁舞娘只是奉命入宫献艺,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敢问,何以被惩罚?”
“惹爱妃不快,便是罪过!”皇帝瞪他一眼。
武玄冥眉头微皱。
既为皇帝的昏庸,又未曾料到自己儿子竟然会为一个花魁求情?
但,明显更相信儿子!
只听他沉声道:“皇上,东源律法历来公正严明,岂能因后妃不快,而枉杀无辜?”
南宫渊阴阳怪气接话,“哎,区区一弱女子,要是被杖责二十,非死即残。若传出去,怕还让百姓以为咱这皇宫里有妖妃吃人呢?”
一听‘妖妃’,袁初月气得牙痒痒!
坐在一旁的皇后,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