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知道自家母亲小题大做的性格,但眼前的画面,还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白芷看到他来,挤出眼泪:“阿宴,你来了,你看月姨都被伤成这样了,宋小姐非但没有丝毫愧疚,还羞辱月姨。”
“哎哟……”
孙江月痛苦吆喝着,这次不让宋挽滚出傅家大门,她就不姓孙!
傅时宴眉心皱出一道竖纹。
他想过母亲会借机闹腾,却没料到会这么过分。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你要是晚来一步,怕是都见不到我!你是不知道那个宋挽有多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你面前娇滴滴,对我就拳打脚踢,还把我打成了重伤,有她这么当儿媳妇的?”
傅时宴面色平淡,看着她借题发挥。
“我看你伤势并不严重。”
孙江月听到这话顿时激动起来:“什么才叫严重,让她把你妈打死才算是不是?媳妇这么对待自己婆婆,她像话么?”
白芷不失时机添油加醋。
“阿宴,这次宋小姐真的很过分,撞了月姨居然也不送她来医院,而且事情都过去大半天了,她到现在都没来看望过月姨。”
傅时宴语气有些冷,“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你让她怎么来?还有那些报道,谁让你们叫记者的。”
面对傅时宴的指责,孙江月差点气得自己坐起来,“你怎么反倒怪起我和白芷来了,这整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宋挽的错!”
白芷赶紧拍着孙江月胸口,给她顺气:“月姨你别生气,医生说了你的情况不能动怒,免得落下病根。”
孙江月委屈落泪:“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唯一的儿子都不顾我的死活,纵容媳妇殴打我。”
这越说越过分,傅时宴面有薄怒。
“够了,演戏上瘾了是不是?你只是轻微扭伤,你想诓骗谁?”
孙江月僵了僵,却还是硬起头皮演了下去:“你到现在还偏袒那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傅时宴朝门口的陈冲抬手:“来,把老夫人头上的纱布,和脚上的石膏都给我扯下来。”
陈冲:“……”
傅总这是想叫他找死吧?
病房里火药味十足,让他一个小助理进去当炮灰?
但是面对傅时宴颇具压迫性的眼神,陈冲只好斗胆进来。
只是没走两步,就被孙江月喝止:“你胆子倒是不小,敢来动我?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陈冲止步后退,朝傅时宴投去无奈的眼神。
他们这些神仙打架,就不要祸及他这种小透明了!
傅时宴眉头蹙起,上前扯掉了孙江月头上的纱布。
没等孙江月回过神,又把她腿上的石膏拆了。
纱布底下没有任何伤口,石膏更是随随便便打上去的,一碰就掉落。
可见根本就没事。
孙江月想阻止都没来得及,看到自己假装的伤势被拆穿,脸色讪讪,那叫一个难看。
白芷暗暗低头,恼火至极。
她想让孙江月下狠手弄伤自己,诬陷宋挽,奈何孙江月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根本狠不下这个心。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傅时宴冷声问:“你的重伤呢?”
孙江月支支吾吾:“我就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傅时宴盯着她,“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这种污蔑儿媳的事,还闹上报纸,丢的是谁的脸?”
孙江月不服气:“总之我就是做了,又能怎么样!我就是看不过宋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