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曾经自信以为宋挽离不开他。
直到此刻才模糊地意识到，或许离不开她的人是自己。
“挽挽，那你爱他吗？”
听到这话，傅时宴耳朵都竖起来。
两人从结婚到现在，似乎谁都没重视过这个问题，至少没有听到对方回答过。
宋挽爱他吗？
过去这种事不在他的重视范围之内，他不需要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现在却莫名觉得，这答案其实很重要。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知道你这三年过得很不开心，你说你要离开傅时宴，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爱他。”
宋挽点头：“当然。”
自己怎么还可能爱他？
傅时宴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捏了一把，闷闷的疼。
过去，宋挽做了那么多讨好他的事，如果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他失落转身，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这种滋味他不喜欢。
宋挽余光看到门口离开的身影，暗暗呼了口气。
刚才她就发现傅时宴站在门口，如果知道自己还没死心，他一定不会同意离婚。
可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她总觉得傅时宴的背影看上去很落寞。
或许只是她的错觉吧。
路菲菲捏着她脸：“看吧，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你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爱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宋挽纠正：“你错了，你没见过那些专业演员，他们看狗都深情。”
路菲菲被她逗乐：“你呀你呀，到现在还嘴硬，你又不是专业演员，还能骗得了我？”
这次宋挽没再反驳。
路菲菲明白，哪怕宋挽真爱傅时宴，以两人目前的身份也很难长久将这段婚姻维持下去。
如今宋挽那么拼命学习，提高知名度，归根结底应该不止是为了挣到那笔钱，也是潜意识里想和傅时宴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帮路菲菲收拾完行李后，宋挽叮嘱她早些休息，自己还要回房间整理东西。
来到房门口，宋挽抬手开门后，忽而愣住。
半个月前她决然从这个家离开，还以为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改变。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沙发上随处丢了几件外套，甚至桌上还有没收拾的水杯。
那水杯是她用过的，里头的半杯水已经有了灰尘。
却没被人倒掉。
她记得傅时宴有轻微的洁癖，为什么会留下这个水杯？
难道……他最近都没回来住过？
不可能，即便如此，也会叫佣人进来打扫。
而且家里不是新来了很多佣人么，刚才那些面孔，她之前根本都没见过。
宋挽心绪一时有些乱。
她看向沙发上的人，“傅时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去她在家的时，傅时宴不允许外人踏入他房间，他只接受房间里有宋挽的味道。
所以自然而然的，一切都由宋挽来安排。
傅时宴没有说话，宋挽有点生气：“房间是不是根本没叫人收拾过？我让管家安排佣人过来。”
“不用。”
石头终于开口，生硬的语气说明他心情不佳。
宋挽心道自己这不是都跟他回来了吗？
他还有什么不满。
她忽然间想到某种可能：“你故意留着，是要让我收拾吗？你难道觉得，我就只配为你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