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月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傅时宴朝自己投来满眼猩红的怒视。
她赶忙慌张地解释:“我没对她做什么,就说了她几句,她就晕过去了。”
傅时宴抱着人往外走,经过白芷身旁的时候,狠厉而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白芷整个人打了个颤,委屈地咬紧了唇。
医院。
验血。
检查。
年纪不轻的老医生,看着相同的两张验血单,间距不过3个小时,皱眉看了眼傅时宴。
“小伙子长得不错,以后避孕措施换换吧,患者对避孕药过敏,症状轻一点会出现腹痛,头晕持续低烧的症状,严重一些就是现在这种,昏厥,高烧不退。”
傅时宴接过报告单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抓紧那张单子。
“她,什么时候醒?”
老医生看了眼三小时前的检验单。
“现在急了?五点多检查出过敏症状时,就应该接受脱敏治疗,为什么拖延?”
傅时宴脸色又沉了几分。
想到早上他来接人时宋挽的态度,心脏被什么拧了一把。
“脱敏后,症状会好一些,肝酶这么高,昨晚熬夜了吧,过敏需要好好休息,晚上就醒了。”
医生走后,傅时宴看着病床上苍白着脸,似在梦魇的宋挽。
一向自持冷静,面对任何事情都能轻易解决的男人,此刻内心无来由地有了一丝慌乱。
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马上就要离他而去。
中午,宋挽醒了,视线模糊里,看到傅时宴的脸。
他拿着根棉签在她唇上来回的擦。
男人紧绷着下颚,眉目太过凌厉,胳膊处的衬衫起了褶皱。
即使如此,仍未折去他的矜贵气质。
懵懂时的第一眼,就让宋挽喜欢上的男人,三年前知道要嫁给他时有多欢喜,此时就有多后悔。
“傅时宴,当初我爸用什么威胁了傅奶奶,逼你委曲求全地娶了我?”
宋挽声音沙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男人眼底讳莫如深,沉着一滩深渊,涌动着宋挽读不懂的情绪。
他收回棉签,舒了口气一般,看似平静的坐回到椅子上,“没什么,别胡想。”
宋挽知道,傅时宴这样的态度,必定是有事。
看来爸爸确实威胁了傅家老太太……
原来这场婚姻的存在,是这样开始的。
难怪……
心像是被什么拖着一直往下沉,宋挽低头苦笑了一下。
“傅时宴,谢谢你帮了宋家那么多,我为我爸爸当初威胁傅奶奶的事,跟你们道歉,欠你们的我一定会还的,所以……”
男人的手已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似乎意识到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
“……”
空气中凝固的死寂,傅时宴心脏被狠狠揪住,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宋挽,别闹。”
男人嗓音异常低沉。
他想到陆喆说过,女人生气时说的话,都做不得数。
傅时宴想,宋挽现在应该算是在生气吧?
她在生气,所以她说的话,就做不得数。
想到这里,他被揪住的心缓了缓,“你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我去明阁给你买你爱吃的馄饨。”
“我没闹,况且傅先生给的东西,我不敢再吃的。”
宋挽语气疏离又冷漠,一语双意。
傅时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