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但细瞧却能发现他正极力克制着激动,眼角也微微泛着湿意。
“对,对,我该高兴。”孟蕴秀擦干眼泪,将自己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红翡翠吊坠摘下,而后又亲自给阮星眠戴上。
“眠眠,欢迎你回来,这是妈妈给你的见面礼!”
站在一旁一直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的阮越音,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看到孟蕴秀竟将祖传的红翡翠给了阮星眠,她顿时攥紧了拳头,指甲一点点地掐进肉里。
从小到大,她撒娇地问她要了多少次这个吊坠?可她是怎么说的?
【音音,这是外婆留给妈妈唯一的东西,妈妈不能给你。】
呵,不能给她,但却可以给阮星眠?
饶是阮越音心里再恨,面上却还是含着柔和的微笑,出声道:“爸,妈,妹妹长途跋涉肯定累了,先让她进去休息吧。”
“对,对,眠眠,快先进去!你饿不饿?妈妈这就叫厨房上菜!”
孟蕴秀平复了几分情绪,紧紧牵着阮星眠的手往别墅里去。
阮星眠看一眼阮越音,对方朝她亲切一笑。
孟蕴秀介绍道:“眠眠,这是爸爸妈妈收养的女儿,叫越音。”
“听爸妈说我比你大几天,我叫你星眠妹妹可以吗?”阮越音主动道。
阮星眠依稀在她身上看到了乔欣妍的影子。
她弯了弯唇,“你随意。”
豪华的餐厅里,饭桌上,孟蕴秀不错眼的盯着阮星眠,一个劲给她夹菜。
阮兆良则间歇地问着她这些年的经历。
阮星眠答的简单,但也没有敷衍。
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她基本已经断定乔家调查的阮家资料是完全废了。
她的亲生父母家非但不是捡垃圾的贫困户,财力家底只怕要远甩乔家几条街。
阮越音放下筷子,笑着说:“星眠妹妹,你如今大专肄业,有没有想过继续读书?”
饭桌上一静,孟蕴秀皱了下眉。
阮星眠玩味反问:“你的意思是?”
阮越音看看阮兆良夫妻,“爸妈,星眠妹妹现在还小,如果不去学校学习,委实有些可惜。”
“我在我们学校有些人脉,只要我保举内推,星眠妹妹还是有可能来我们学校读预科的,只不过南大的预科要求全封闭式管理,不知道星眠妹妹愿不愿意。”
阮星眠勾了下唇。
她这位养姐话里话外,粗听是为她着想,细听却有点儿想将她支使出去的意味。
她,并不希望她留在阮家。
见阮星眠不作声,众人便将她的沉默当作了抗拒。
阮兆良面露沉吟。
阮家祖上是靠读书脱的贫,他的祖父是真正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物。
到了他父亲及他这一辈虽然从商了,但阮家素来重视教育。
虽然他不介意亲生女儿学历高低,但他们这样的家族,若是个大专肄业的学历,只怕眠眠日后会被旁人指点嘲笑。
阮兆良跟妻子对视一眼,只一个眼神,双方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孟蕴秀满是不舍的握住阮星眠的手,于私来说,她刚刚找回女儿,实在不舍得让她去住校读书。
可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从长远看,眠眠的学历的确对她不利。
“眠眠,你觉得怎么样?想不想去南大上学?”
说实话,并不怎么想。
阮星眠打算拒绝,可一对上孟蕴秀期待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