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初八,正是春光明媚、百花齐放之际,阳光洒满大地,万物皆显得生机勃勃。
荣辰国皇宫深处,月牙宫内,繁复雕花大床上,田贵妃紧闭双眼皱着眉头,疼痛的呻吟声让产婆们的心跟着上下起伏。
“快快!热毛巾递给我!”
一位年长的产婆动作麻利接过热毛巾,小心翼翼地为田贵妃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紧张道:“贵妃娘娘,您要坚持住,疼痛时深呼吸,然后使劲用力。”
宫女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端热水的、拿剪子的、找毛巾的忙得满头大汗。
守在门外的皇上,此刻面色凝重地来回踱步。
他的手不时紧握,又无意识地松开,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
时间仿佛在这等待中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
认识小牛天天的冥吏鬼差们,有的出于关心小牛,有的出于看热闹,有的想趁机工作划水只要可以离岗的,一个约上一个的来到荣辰国皇宫。
他们或站或坐,或蹲或靠,拥挤地聚集在月牙宫的门外,等待着公主降生的那一刻。
冥吏鬼差们出现在人间,不会法术的凡人是看不见的,皇上皇上自然也是看不见的。
皇上在等待中总觉得呼吸氧气稀薄,胸闷闷热,想了想,摇头自嘲太过紧张,仰头对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瞬间清凉了起来。
“嘿,这皇上看着很紧张的样子,看来对这即将要出世的孩子很重视啊!”
被冥吏鬼差们挤在外面的黑无常扭头,眼珠子跟着皇上来回转动,自言自语道。
绿无常听到这话,不禁轻笑,她左右摆动着手臂,试图在拥挤的冥吏鬼差中为自己争取一点空间,同时打趣地斜了黑无常一眼,道:“爱屋及乌,你懂吗?”
白无常闻言,会意地点了点头:“确实,这屋里即将呱呱坠地的,定然是一位娇贵的小公主。”
“自古重男轻女多,皇上也不例外!这牛出生铁定是个女儿身。唉!也不知道皇上知道是个公主会不会还这般高兴?”牛头咂咂嘴道。
“我想,他应该还是会很高兴的。”不悲接话道:“听说这屋里的贵妃娘娘是荣辰国皇上最疼爱的妃子,名叫田玉儿。这胎来的也不容易,田贵妃向观音娘娘虔诚求子,求了三年才求来的。”
“这事我知道!田贵妃的丈夫和长子亡后,其鬼魂是我带入地府的。”白无常带着八卦腔调说着。
众鬼听罢,头顶上都冒出了一个接一个的问号。
“丈夫?长子?鬼魂?她的丈夫不是皇上吗?”红无常扛着小无常吃力地问道。
小无常一头雾水地乱抓红无常的头发。
“唉!你们有所不知!这田贵妃我见过,生得美若天仙,本是礼部郎中赵文之妻。在一次宫宴上,皇上对她一见倾心,朝思暮想。后来,礼部郎中赵文被派到西境参加防卫工作,没多久,赵文在前线不幸牺牲的消息传进了京城。皇上对已故之人赵文及其一家给足了追封和赏赐,为田贵妃安排了份进宫的差事儿。田贵妃进宫没多久,便以贵妃的身份住进了月牙宫,皇上视田贵妃为手中宝。婚后不久闻田贵妃有喜讯,皇上喜出望外。小皇子刚出生夭折,皇上悲痛欲绝,欲得第二子,迟迟不来。田贵妃经常去观音庙祈求观音娘娘赐子,在婚后第三个年头终于等来了第二胎,就是此时要生的这一胎。”白无常缓缓道来。
冥吏鬼差们听了来龙去脉,反应各异,有的咂咂嘴,有的皱皱眉,有的叹气
“话说这牛投胎成了荣辰国的公主,荣辰国国泰民安,其母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田贵妃,这出生这么好——还是阎王同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