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奴籍,有了官身,被侯爷下方到军中历练了,侯爷见小的合他眼缘,一年前便提拔了小的做他的近身侍奉。”
就像看穿了焦震和荆子言心中所想,同绎解释了他能做定北侯近身侍奉的原因。焦震和荆子言不同声色的对视了一眼,此人果然不一般。
同绎此人虽然看着颓废,可回答问题却是口齿伶俐,抬眼看人时眼神中会有些光,显得整个人很机灵。
定北侯身边的近身侍奉,是有机会脱奴籍的,即便是前一个侍奉已经脱籍去历练,定北侯也会慎重重新选一个,有大把的人挤破脑袋想得到这个位置,无论如何轮不到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厮头上。这一点,焦震明白,荆子言也明白。
这就像,张涛对于焦震,墨雨寒澈对于荆子言。
此时墨雨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整个侯府的丫鬟仆从的名录,并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荆子言拧眉,眼神冷清的看着同绎,谨慎的问道:“你是何时来到定北侯府的?”
“回官人,小的是两年前来到侯府,小的家乡发了大水,父母双亡,流浪到玉京,饿昏在街头,是侯爷救了小的,把小的带回府,还给了小的一份差事,让小的跟着侯爷做事。”同绎口齿清晰,眼神清澈,看着坐在上首的焦震,并无任何惧色。
“侯爷是何时来到这豫州的?最近可有哪些不寻常的地方?”荆子言又问。
“我家侯爷最近旧伤复发,所以才向陛下请了旨意,来这豫州修养,我家夫人……”同绎发现自己用错了称呼,急忙停顿改了称呼:“我是说昭阳公主不放心,怕下人们照顾不周,特跟随我家侯爷一同来到豫州。”
对于问话,同绎对答如流。
“侯爷来到这豫州,便卸了公务,以修养为主,每日按照大夫嘱咐行事,并无任何异常。”他又补充道。
“你仔细想想,除了侯爷,府里是否有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哪怕是你道听途说的都可以。”荆子言试探道。
同绎歪着脑袋,使劲儿想了想,摇摇头:“回官人,小人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见问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焦震朝同绎摆了摆手。
虽然未问出侯府的异常,可这同绎落在荆子言眼中,本身就疑点重重。按常理,即便是侯爷身边的仆从,尚未脱离奴籍之前,对上官府之人问话时,或多或少都有所畏惧。但此人对于正五品官员的问话,毫无惧色,对答如流。
荆子言又让其他仆从进来,一一问话,皆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只是墨雨从后厨那里打听到,定北侯郑靖明喜食一种叫做大脚菇的云州菌子,每年都会托人从云州进大量这种大脚菇食用。但现在并不是吃菌子的季节,现在吃的,都是去年储存的。
荆子言吩咐墨雨将府中剩余的菌子带回去,交给柳静颐查验。见没有更多的线索,焦震变和荆子言返回提刑司衙门。
终于能脱离那诡异的歌谣,焦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到提刑司,他咕咚咕咚猛灌了一盏查,长舒一口气,怨念深重的发着牢骚:“这正五品的官真是不好当,一案子刚破,新的案子又来了,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都是装神弄鬼的案子,惹出来的乱子一次比一次大。”
“哎,师爷,你说这定北侯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被做成如此惨状。”想到定北侯的惨状,焦震还是有些同情。
“大人慎言,勿对逝者不敬。”荆子言出言提醒。
纵然焦震不明白,可荆子言心中根明镜似的。这做局之人,恐怕意在兵权。他暗自想着,他的谋划该抓紧了。
“大人请稍安勿躁,还是等仵作的验尸结果,再做结论,今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