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
她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平日里要一些金银俗物也就罢了,她知道歙砚的贵重,踟蹰着不想接这赏赐。
见柳静颐推辞,荆子言暗叹一声,直接搬起盒子放到她的怀中,命令般的语气:“拿着东西回你的院子,去准备启程的事宜。”
盒子到柳静颐的怀中时,其双臂微微一沉。她心道这盒子看着不大,还挺沉。刚要搬着箱子走,荆子言似是想起什么, 从袖中拿出两串珠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你在给紫苏准备及笄礼,那丫头对你向来衷心,将这两串珠子给她,就说我赏她的。”
柳静颐抱着箱子艰难的行礼:“属下替紫苏谢过主子。”
荆子言向来御下有术,对于那些忠于他的人,向来不吝赏赐。他知道接下来的部署,更加需要人,他需要每个人都忠心耿耿的为他所用。
回到小偏院,紫苏正在给柳静颐备热水。见柳静颐搬着箱子回来,急忙上前接过来。回到房中,柳静颐打开箱子,把砚台拿出来小心的展示给紫苏。“姑娘,这是?”
柳静颐言语中带着一丝骄傲:“这是为主子治病的赏赐。”眼神中带着欢喜,她仔细地观赏着那方歙砚,爱不释手。“姑娘,太好了,看来以后主子会更加器重您的。”紫苏由衷的替柳静颐高兴,在她看来,荆子言的赏赐越多,说明柳静颐越受器重,未来的路也就更好走一些。
女子生存本就不易,而女子毁了容貌就相当于毁了一生。柳静颐却顶着这么一张脸,给自己挣除了一份大好前程,她由衷的敬佩。紫苏给柳静颐铺好床铺,嘱咐她早些休息,便退了下去。柳静颐将砚台放回箱子中,搬起箱子,总觉着箱子过沉。她不解,细察下终于发现机关,这盒子是两层的。
柳静颐把上层的砚台拿出来,下层空间里的东西让她瞳孔一震。那里有一对碧绿通透,晶莹剔透的碧玉美人镯,与之相配的一只碧玉镂空莲花簪,一只碧玉茉莉挂珠簪;一对质地纯净无瑕,如剥皮的红葡萄般令人垂涎欲滴的鸡血石玉镯,以及两块儿半个手掌大的镂空梅花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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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宸的都城——玉京。
皇宫内宸景帝愤怒的将豫州刺史方简之的奏折重重的摔到地上。
“他们是当朕是傻子么!”
总管大太监李公公亦步亦趋的从殿外走进来,见皇帝发怒,更加谨小慎微。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侍奉着,半点儿不敢走神。大宸的官员,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糊弄朝廷,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刚刚探子来报,五殿下府上一位淑人回乡省亲,却半路遭遇刺杀,已经罹难。”李公公谨慎的琢磨着用词,生怕皇帝的怒火发自己身上。
“混账”宸景帝怒骂:“一个五品淑人遇刺,也值得来报?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哎吆,主子您息怒,龙体要紧。”李公公小心的陪着脸,语速极为迅速:“那淑人的父亲,正是豫州刺史方简之。”
十天前,五皇子轩辕脩麟告了病假,说自己染上疫症,需闭府隔离。宸景帝顿时明白,自己的好儿子干了什么事儿。
李公公看这宸景帝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犯起了嘀咕,暗骂五皇子如今是胆子越发的大,把注意打到了前朝财宝上。李公公名叫李丁口,自幼跟在宸景帝身边伺候,主子的心性他一清二楚,宸景帝一直喊他小丁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刚刚那条消息背后的意思,景帝明白,他也明白。轩辕脩麟借着宠妾省亲的名义出了京城,联合豫州刺史方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