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观那天,我正好也在观中为我家娘子祈福,自然是亲见。当时我家娘子快要生产,我自然得去观中祈福。”
柳静颐的脸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报应”一事。思索片刻,抬头见牙纪正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玉皇大帝、三清真人、各路神佛保佑,我家娘子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
柳静颐心中一笑,这牙纪佛教道教都搞不清,就在这儿拜。但她未表露出来,面色平静的朝牙纪说道:“牙纪兄弟,我想去看看淹死华小郎君的池塘。你也知道,我是为主子办事的,这宅里所有事情,我都需要向家主回禀。”
听到要去那池塘,房牙子连忙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递给柳静颐,一脸为难的说着:“这是一张华宅路线图,按照这路线图,小郎君就能找到那池塘的位置,那是死过人的地方,请恕小人不想沾染了晦气。”
柳静颐点头表示理解,接过路线图,带着紫苏和紫苑往华宅后院走去。在那池塘边,她们找到了已经死去的杀人赤蜜的尸体。
果然不出所料!结合牙纪所讲,与柳静颐所见到的华玉清联系起来,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带上紫苏和紫苑,柳静颐健步走回提刑司衙门。
荆子言正在书案旁查阅几个案子的卷宗。柳静颐上前拱手行礼:“主子,属下怀疑,那华家家主可能是惜月阁之人。”
瞬间,荆子言从卷宗中抬起头,一脸震惊又疑惑的看着柳静颐。柳静颐将去华宅的过程详细回禀了一遍。
听完柳静颐的诉说,荆子言陷入沉思。他用笔将案件相关之人写在纸上,并在报应二字上画上了圈。
“主子,华玉清身边有个丫鬟如今有孕在身,华玉清极其重视,亲自照料。”见荆子言圈起了“报应”二字,柳静颐又适时补充了一句。
“属下以为,华玉清出售宅院,与林家一样,是为了避祸。”柳静颐猜测道。
“报应……”荆子言盯着这两个字,平日里如果有人跟他提起报应,他并不信,但这次的事件,用报应才能解释清楚。只是这里的报应,或许不是神佛的惩罚,而是人的复仇。
他思索片刻,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柳静颐问道:“静颐,你还记得此前我们推测,这四大家族可能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那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那花香村的屠村,是惜月阁所为呢?”
“一夜之间,将一个村子屠尽并焚烧,非常人所能。如果是惜月阁所为,也就能解释的通了。”荆子言沉声道,“如你所说,如果这四人真的是惜月阁之人,那当年花香村的屠村,就不简单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梅溯君的场景,梅溯君躺在病榻上,病怏怏的歪着身子,呼吸不均。如果不是荆子言扶他时,触碰到他掌心和指尖的茧子,他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病秧子是习武之人。
“主子,属下想再去一趟林家。那华玉清是练家子,如果那林怀心也是习武之人,那这几人或许真的不简单。”柳静颐谨慎的说道。“还有那武家……”
荆子言知道柳静颐话中的意思,确定那武悠衡是否是习武之人,方法很简单。当天夜里武家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骚乱。武家进了贼,那武悠衡手持长剑,与黑衣人紧紧的厮打在一起,黑衣人不敌武悠衡,负伤而逃……
提刑司衙门里,荆子言一直与柳静颐对弈,等待着结果。子时过后,负伤而逃的黑衣人纵深跃入提刑司衙门,撤下遮脸的面罩。
这是墨雨亲自带出来的徒弟——风翊。风翊健步来到西花厅向荆子言回禀:“启禀主子,属下已探明,那武家家主身怀绝技,从他的武功招数来看,像是已经销声匿迹的惜月阁之人。”
荆子言长输一口气,找了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