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还有升迁的机会么?
他一恍然,才发现已经进入深秋,树木的枝头早已没了夏日的浓绿,只剩下几片摇摇欲坠的黄叶。那些曾经在夏天欢快唱歌的莺儿,也已不再欢唱,而是站在枯枯的树枝上,默默的整理自己的羽毛。此时的大地,给人一种沉寂之感,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凄凉。
“大人,无需沮丧,其实此次圣上派瑞郡王来的真正用意,就是那周言之和那背后的势力。如今已经有了周言之的蛛丝马迹,圣上定会派人继续追查的,不过此事便不是大人所操心之事。对于大人而言,这私矿案已经了结,圣上要的,便是这私矿不能落入旁人手中。”荆子言条理清晰的为焦震分析:“如今私矿暴露,相关人等已经伏法,刺史府一种官员大换血,这已经达到圣上的目的。我想,朝廷也已经察觉到刺史府的猫腻,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合适的机会清理。大人倒给了圣上一个机会,大人放宽心,升迁一事指日可待。”
轩辕脩宁的话意有所指,但需要焦震自己去领会,荆子言这番话,才让他茅塞顿开。他叹了口起,有些无奈道:“但愿一切如师爷所说。”
“大人,如瑞郡王所说,案子已结,大人也可稍事休息。马上就要进入冬月,大人也能好好歇息一下,喘口气。大人不考虑将夫人接来共过年关?”
经过荆子言提醒,焦震才意识到,一年又过去了,他已过不惑,常年与妻儿分离,如今好不容易升到从五品上的官员,也该接妻儿来此团聚了。
焦震笑到:“幸得师爷提醒,也罢,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能放下的就放下。代圣意明了,本官考虑把家眷接过来。”
“师爷也好好休息,毕竟来到这陇右,就没有间息的破案,精神一直紧绷,如今是该好好休息了,师爷就先好好下去休息吧。”
荆子言看中一处房舍,是药炉总堂后面的一处民舍。离开柳州府来到这陇右已经月余,他有些思念柴若雪和儿子知仁了。他想买一处宅子,把家眷接过来。柳州宣合堂的生意蒸蒸日上,已经超越清风药堂。只是每次幼惜往石徽钱庄注资,那云锦坊的刘家就会跟着往里注资。
这已经引起了荆子言的注意。他不能一直住提刑司衙门,有些事情不方便。趁着案子刚结,荆子言打算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买宅院的事情,他交给了元谨。
案子告一段落,柳静颐终于腾出时间把药炉打理妥当,从总堂到分铺,药炉所有店铺的掌柜都更换了一遍。柳静颐又替掉了总堂的两个大夫,这药炉总归在柳静颐的掌控之下了。
这药炉的生意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医馆部分,主要是大夫的诊金;另一部分是药材生意,主要是抓药。柳静颐主管的是医馆部分,药材生意部分荆子言交给元谨来打理。
因为原益合堂是陇右最负盛名的医馆,所以医馆大夫的诊金相对其他医馆也贵了许多。柳静颐查账后才得知,药炉里一共6位大夫,各有特长。其中刚出徒的小郎中,诊金是五文钱一次,不含药费;从医三年以上的大夫,诊金一两银子,不含药费;从医五年以上的大夫,诊金二两银子,不含药费。
这些大夫的月例,刚出徒的大夫,月例三百文;三年以上大夫月例六百文;五年以上大夫月例九百文。
多少年来,益合堂的也培养了不少大夫,在这些人能独挡一面后,有的攒够了银子自己开堂坐诊去了,也有的去外地做了走方郎中。
在柳州府开的知子药炉,因为只有柳静颐一个大夫,诊金自己拿,病人直接从医馆拿药,柳静颐并未想过这些事情,只要每个月向公中上缴三成的利润即可。而如今这益合堂改成的药炉,比那知子药炉大几倍,要考虑的事情也更多。
柳静颐决定此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