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谷,金万贯继续用毒药控制我弟弟,让我在山里装神弄鬼。”
焦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沉声问:“你可知是谁掳的你们姐弟?”
赛察布尔摇摇头。此时荆子言问道:“你平时跟弟弟住在之涵谷的什么地方?”
赛察布尔继续摇头:“我不知道,每次到了进出之涵谷,他们都会命人把我眼睛蒙上,到了住的地方,再给我解开。”
“那你可清楚你住在什么位置,或者大体能够记得自己进入之涵谷后需要走多久?”
赛察布尔又摇摇头:“我和弟弟住的地方像是在地下,墙壁和门都是坚硬的石头,我想他们是防止我和弟弟逃跑。”
“哦,对了,虽然是在地下,我每天都能听到凿壁的声音,地下的空气也特别干燥,空气中的味道异常难闻。”
“金万贯让你来提刑司装鬼,是为何?”荆子言又问道。
“尔等凡夫,坏我……”后面的词有些记不住,她又低头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布条,看了一眼,又说道:“尔等凡夫,坏我修行,今以尔命,抵我修行,欲想活命,祭我为神”
站在一旁的柳静颐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这女鬼,连词都记不住,怎么吓人呀!”
赛察布尔涨红了脸,小声道:“金万贯就是想阻止大人去之涵谷。金万贯说已经给你们喝了紫云裳,官府之人向来忌讳被鬼缠上,所以只要我今日来这提刑司衙门折腾一番,你们就不会再去之涵谷。”
至此,焦震和荆子言才明了,为何今日就给他们下紫云裳。荆子言微微一笑,又问道:“你可知在你之前是由谁来扮鬼?”
赛察布尔一愣,不解的问道:“在我之前?小女不知。”
“好,知道了”
“大人,求求您,放我回去,我要是不回去,我弟弟就会没命的!”她哀求道。焦震叹了口气。荆子言道:“大人,放她回去吧,她回去也能在之涵谷给我们做个内应。”
“我们和大人两天后会去那之涵谷,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救你和你弟弟出来,你可愿意配合我们?”荆子言沉声问道。
“如果大人能救我和弟弟出牢笼,小女愿当牛做马供大人驱使!”赛察布尔磕头如捣蒜。
“静颐,命人带这姑娘换上她的鬼府,穿这套衣服回去,她和她弟弟皆会没命!”荆子言寒声道。
柳静颐和紫苏将这姑娘带出去,又找了府内丫环为这姑娘更衣。待将这姑娘送走,柳静颐又回到正厅,才忧心的说出自己的担忧:“主子,那赛察布尔的话……”
“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荆子言淡淡的说道。“但这并不妨碍她与我们里应外合。”
焦震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但此时他也不想多问,毕竟此时他已经与荆子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可能害自己。
焦震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夜已深了,师爷先回去休息吧。”
荆子言和柳静颐向焦震拱手退出正厅。回到东花厅,荆子言嘱咐柳静颐:“想必不日江司马便会将商事批文批下来,到时候你便张罗着将义诊的事情开起来”
“这陇右的咳症也该解决了!”荆子言叹声。他想不到,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将整个陇右百姓拖下水,这样的人,纵然有再多的冤情,也无法免其情!他隐约觉着,哪怕是这些人,都只是那背后之人的棋子,这背后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夜,墨雨和寒澈从之涵谷回来。他们已经大致摸清了之涵谷的地形。那之涵谷处于杻阳山的半山位置,因为此前的采矿人为将此地变成一片山谷,之涵谷就是建在这山谷中。要想进入之涵谷,需要先爬到杻阳山的半山腰。从山腰进入谷底,大概需要半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