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一下纪少夫人可能的去处。”
“哦?纪家走水了,如何就确定纪少夫人失踪?那么大的火,一个深闺妇人如何能逃得出?”听闻纪家走水,兰鹤谦的声音平静,语气中未有任何波澜。
兰鹤谦的反应,加深了柳静颐对他的怀疑。兰鹤谦的反应过于平静,甚至都不觉着惊讶。“兰堂主对纪家的大火似乎非常了解,听到纪家大火,都不觉着惊讶,反而更关心纪少夫人!”柳静颐反问道。
兰鹤谦急忙掩饰道:“哪里,我也是刚刚听前来诊病的百合村村民说的,我去给姑娘拿药方。”略显慌乱的兰鹤谦,匆忙间打翻放置在桌子上的药箱。
原本开着的药箱,落到地上后,里面的东西打翻在地。兰鹤谦欲弯腰捡拾,柳静颐阻止道:“我来帮兰堂主收视药箱,还烦您去找药方吧,此事较为重要,我家主人和焦大人都等着。”
“那就有劳姑娘了。”兰鹤谦打了个踉跄,略显尴尬的去柜台内找药方。
柳静颐在帮忙整理一把做工精良的月刃刀引起了柳静颐的注意。同样作为大夫,柳静颐知道,这种月刃刀主要作割除深陷之内瘀腐之用,这也是名医的必备品。
但这种刀一般不单独存放,而是与其他医用刀放在专用的刀具包中,即便是刚刚使用过,用完立即重新放入刀具包中。而这把刀明显是被单独放置的。
“兰堂主,今日可有病人需要开刀?”柳静颐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兰鹤谦叹了口气,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诊病抓药的都是肺热咳疾的,都是内科病证,哪需要开刀。”
柳静颐心下了然,她打开药箱,拿出脉诊,对等待的病人道:“我也是大夫,兰堂主有要事,我来替他为大家诊脉。”
兰鹤谦见状,并未阻拦,只是加快了寻找药方的速度。柳静颐在给病人诊病间,悄悄的将自己所用的月刃刀替换掉从兰鹤谦药箱中掉落的那把,放入自己的药箱中。
“唉,这咳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一位大娘无力的说着。
“大娘,您不用担心,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按时服药即可痊愈。”柳静颐边写药方边安慰着。
在柳静颐写完药方时,兰鹤谦终于将纪少夫人的药方找全。“静姑娘,这是纪少夫人的药方,都在这里了。”
柳静颐接过药方,粗略的翻阅了一下,沉静的说道:“如此我就不多打扰兰堂主了。”说罢便收拾好药箱,回到提刑司衙门。
她要查清,那把月刃刀是否是杀害薛文奕的工具,只要查出这刀上是否有薛文奕的血液即可。虽然刀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柳静颐曾经为了比对血液,特意配置了一种药水,能够让已经被擦拭掉的血液显现。
经过一个时辰的耐心等待,柳静颐的猜测得到了验证,这把刀上的血液与薛文奕的血液相匹配,且刀的形状与薛文奕身上的刀痕相吻合。她知道此时荆子言正在陪焦震提审唐子卿,便急匆匆的来到提刑司衙门的大牢中。
“主子,我有发现。”荆子言疑惑间,柳静颐将自己的发现告知荆子言。这个结果,似乎在荆子言的意料之中,他并未感到惊讶。“大人,事不宜迟,需尽快派人将益合堂堂主兰鹤谦捉拿归案。”
荆子言从柳静颐手中接过证据,那把做工精良的月刃刀,在刀柄的部位,刻着一个“兰”字。焦震显得有些喜出望外,在唐子卿这里碰壁的挫败感瞬间消失。
他心急的吩咐捕头张涛:“快,谨防他发现端倪逃跑!”
张涛迫不及待的带着捕快们冲出大牢,朝益合堂的方向走去。柳静颐有些唏嘘,从证据来看,已经指向兰鹤谦,可同为医者,柳静颐不解,大夫职责是行医问药,治病救人,为何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