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纪少夫人,柳静颐突然意识到,这位处于案情中心的少夫人,一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这绝不是巧合,可她又是如何失踪的?
她突然想起那位老媪,“主子,我想再去一趟百合村,不过这次想以官府的身份去问讯。”
“你可是想起什么?”
“主子,我曾经在百合村医治过的那位祖孙,她好似对这位少夫人有所了解,或许能够从她那里了解到什么情况!”
“好!我与你同去。”
几人正要出门,焦震着急忙慌的赶来:“哎呀,师爷不好了,纪耀祖家失火了!”焦震带着一众衙役,荆子言与柳静颐一同前往纪耀祖家。当他们赶到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整个纪家已经被大火吞噬。
但诡异的是,纪家大火,百合村的村民少有过来帮忙灭火的。只有靠近纪家的几户人家的男丁,怕火势蔓延到自己家,房屋受损,才来来回回不断的打水灭火。
焦震急忙指挥衙役们灭火。在一众衙役的帮助下,一个时辰之后,大火终于被扑灭,只是旁边几户人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失。
“唉,晦气,真晦气!”其中一人不停的骂骂咧咧。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哦,真是老天开眼!”
“唉,你小点声”一位妇人拉着自家的男人劝说道。
“他们纪家一把火都烧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男子愤愤的说道。“如果不是他们纪家伤天害理,我们百合村又怎么会坏了风水,一次又一次的出事!”
听到村民们的闲谈,焦震同荆子言对视了一下,焦震命衙役将几人带到面前,问道:“刚刚听你们说这纪家是遭了报应,此话怎讲?”
几位村民互相看了看,低着头,不敢言语。
意识到他们应是迫于压力,有难言之隐。焦震保证道:“你们尽管大胆说,有本官在,无人敢伤害你们。”
仍旧是一阵沉默,良久,一位胆子大的男子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不敢说,我敢说,平日里受纪家压迫还少么,如今纪家已经绝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愤愤道:“大人,这纪家伤天害理,强抢民女,怎么不是报应?”
“强抢民女?”这个答案,荆子言有设想过,并不出乎意料。“你们可说的是那位纪少夫人?”
男子摇摇头:“纪家强娶贾二家姑娘,逼的人家好好的姑娘上吊自尽了。”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子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纪家少爷,一直是个傻子,这事附近的十里八乡都知道,所以到了娶亲的年纪,谁都不愿意自家的闺女嫁过来。”
“哪怕是村子里最好赌的贾二家,也不愿将闺女嫁给纪家,纪家曾经拖李媒婆去贾家提亲,却被贾二打了出来。”男子娓娓说道:“虽说那贾二荒唐好赌,人家都说赌博大于天,老婆孩子靠边站,那贾二将家中赌的家徒四壁,但尚有一丝人性,尚不至于将老婆孩子卖掉还赌债。”
贾二家中的田产,积蓄皆已赌光,仅剩下目前居住的两间茅草屋。“知道贾二好赌,纪族长派人暗中做手脚,让贾二在赌桌上把那两间茅草屋也输了出去。”
“这还不算,纪家最终的目的是让贾二将老婆闺女也输出去,最终纪族长凭着一张贾二立下的字据,将女儿嫁给那傻子抵债。贾二闺女知道后,誓死不从,悬梁自尽。”
柳静颐感叹:“这贾二最终还是因赌,把闺女逼死了。”那男子说,“虽说贾二混蛋,可也是着了纪家的道。贾二自从闺女去世,老婆也跟着闺女去了,贾二就变的疯疯癫癫,逢人就说纪家强女民女。”
另一男子也跟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