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之后,我们这些杨树种植户也没有反抗。后来徐家也尝试种过其他种类的数目,可皆不如杨树好养活。”
“大人知道,我们徐家是做木料生意的,没了木料来源,就等于断了我们的活路。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尝试去外地寻找能提供木料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父亲在黔州找到了一个木料场,木材皆是上乘,价格虽然比自己种植木料要贵,但胜在木材品质好。销量也好。于是父亲便与那个木料场长期合作了。”
“黔州那个木料场是左家的?”荆子言淡淡的问道。
徐汉卿一愣,随即答道:“看来大人什么都知道了,正如大人所说,木料场是左家的。一开始父亲也并不知道是左家,是在我接手徐家生意之后,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木料厂是左家的。”
“后来我才知道,左家不仅给我们徐家供货,也给柳州府内其他木材生意供货,给我们的价格并不是最优的,所以我们也亏了好多钱。”
“你让你儿子去学木材手艺,是因为不想再做木材生意,而是改做成品生意?”荆子言继续问道。
“是。。。没有原材料做木材生意,我们只能一直亏本下去。只有做成品,才可能有利可图。为了让儿子能顺利学艺,我还答应那个木匠铺,低于市场价给他们家供应木材。”徐汉卿平静的回答,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左家几乎垄断了柳州府内木料供应的源头,我们无奈,只能听凭左家的吩咐。我不是没尝试过去寻找其他木料场,可南方的木料都被左家垄断,我们尝试去北方,可一旦被左家得知,便会遭到报复”
“我们这儿些人,都指望左家而活,只要不听左家调遣,左家便停止给谁供应木材。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与左家抗衡。。。”徐汉卿恨恨的说道:“可没想到儿子会跟李家小子打架,且还落下了病根。。。我怎能不找李家要赔偿。”
“李四说是你给他介绍的生意。那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荆子言问道。
徐汉卿一怔:“什么黑衣人?我没见过您说的黑衣人。”他顿了顿,继续说:“李家说愿意赔偿我一个子嗣,可李家又迟迟不给儿子张罗婚礼。我一打听,是因为李家缺银子。”
“所以,你就给他介绍了运军饷的活儿?”
“什。。什么军饷?”徐汉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焦震,又看向荆子言。
“你不知道军饷的事儿?李四的生意,你是怎么介绍的?”荆子言看着徐汉卿,那表情不像撒谎。
“一日,左家派人找到我,说既然你家需要子嗣,但李家一时半会儿又没有银子来张罗婚事,他这儿正好有一桩生意,做完这一桩生意,李家自然有银子为儿子张罗婚事。”徐汉卿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至于是什么生意,他并未让我知晓,只是让我告诉李四,运完泔水之后,去树林里等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
“平日里,左家有任何吩咐,我都不敢质疑,这次也不例外,我没敢多问,就给李四传了个话。”
“你说花坛是左家让你挖的,是在什么时候?”荆子言继续问道。
“大概是一年前吧。。”徐汉卿想了想:“对,是一年前,左家派人来说,要在我家修个花坛,我特别疑惑,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家修花坛。起初我不同意,可只要我不同意,他立马就停止给我供应木料。本来我家已经入不敷出了,如果没了原材料,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大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想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会被生活逼的痛哭流涕,又有谁能想到这些中游小商贩的无奈。
焦震和荆子言也没想到,这个阴谋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
焦震略微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问道:“那你是否知道左家用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