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石兆丰的妻子,算起来也是石家人,说是庄主石斐寂收养的一个义女,起名石双木,在这个孩子七八岁的时候,被领回石家,十二岁便嫁给了石兆丰为妻。”
“不知道其来历?”
“目前并不清楚她的来历。”
荆子言陷入沉思,默念着:“石家。。石家。。”
几日后,荆子言按例去提刑司衙门点卯,却见石徽钱庄管事慌忙来报:“大人,不好了,我家庄主请您即刻去钱庄一趟,钱庄出大事了。”
焦震与荆子言即刻带着捕快门来到石徽钱庄,见钱庄门口已经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大门紧闭。
管事上前推开大门,却见庄主石斐寂瘫坐在座椅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一群人围在其周围,不知所措,荆子言即刻上前试探其气息,又为其把脉,“大人,还好只是昏迷。”随后便命人散开,让周围空气保持畅通。
“快,快去知子药炉请柳大夫。”焦震救人心切,急忙吩咐道。
“出什么事了?”焦震忍不住问管事。
“回……回大人,钱庄存钱的地库,失窃了。”管事脸色极为难看。
“你说什么?”焦震脸色大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共有多少?”
“回大人,白银二十万两。”
荆子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小数目。
说话间,柳静颐已经来到钱庄。“焦大人,主子。”
“快。柳大夫,赶紧来给石庄主诊治。”
柳静颐见到已经人事不省的石庄主,沉了沉精神,上前为其诊脉后,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让其服下,为其扎了一针,又吩咐人为其喂了些许水。良久石庄主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在慢慢恢复。
见焦震站在眼前,石斐寂挣扎着要站起来。焦震急忙阻拦:“石庄主刚恢复,还需好好静养才是。来人,将石庄主扶到偏厅休息。”
管事将石斐寂扶到偏厅的罗汉床上,让他靠在软枕上。“石庄主,您这是一时急火攻心。”柳静颐说道。
石斐寂万分无奈,颤抖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此时泪流满面,冷汗直流,双手不住的颤抖:“大人啊,钱庄失窃了……二十万两白银啊……求……求大人一定为小人找出凶手。”
荆子言沉声道:“石庄主,石家家大业大,二十万两白银,不至于让石庄主如此吧?”
“哎,大人有所不知,这二十万两白银,是户部的官银,是用来发军饷的。”石斐寂气若游丝。
荆子言不解。“户部的官银,为何要存在石家的钱庄里?”
“大人有所不知,这石徽钱庄,是户部参股的钱庄,我们家占七分,户部占三分。户部为了保证军饷的安全,一般不在路上运送银两,而是通过石家在各地的钱庄,将银两存在钱庄,给前方将士发放银票,将士们通过银票来钱庄领取军饷。”
“每年户部都会播发专门的银两存入钱庄,来发军饷。”石斐寂有气无力的说着。
“可是户部的银两,也得通过运送才能送到各个钱庄分号?”荆子言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大人,石徽钱庄在京城有分号,户部先把银子存入京城的分号。京城分号清点银两入库,钱庄制作相应的银票样本上缴户部,户部审批之后,钱庄便大面积制作军饷专用银票,统一上缴户部。”石斐寂继续解释。
“各驻军所在都督向户部申报当地的军饷所需数额,户部根据各地需求向各驻军总督分发军饷银票,京城分号再向驻军各地钱庄划拨各地军饷数额,驻军各地钱庄则根据数额直接在当地准备银两。各地总督拿到军饷银票之后,直接将银票发放给将士,将士再拿着银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