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枭听到他的话,仰头狂笑起来,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那笑声中的悲伤,仿佛实质化了一般。让听到的人都不禁跟着落泪。
晏枭笑了好久,才渐渐地止住了声音。他转头看着立在一旁的晏枕。半晌,突然爆发般的怒吼道:
“你与十七公主私定终身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以大局为重?
你让我成全你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以大局为重?
你打算让十七公主,留下带有魏氏血脉的孩子时,怎么不想写以大局为重?
为什么我都已经为了族人,选择放弃了自己的挚爱。为什么我都已经选择的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你却连她的命都不肯留下?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你还要残忍地连个念想都不肯给我留下?
你说啊?你不是很有道理吗?你不是最识大体吗?你怎么不说了?
我一直都在尽己所能的保护你们,我一直都想尽办法,让你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你们可以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还一边要求我,应该继续为你们牺牲?
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回报吗?”
晏枕僵硬着身体,听完晏枭撕心裂肺的控诉后。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早已被泪水糊满。
他泣不成声地,一遍遍请求晏枭息怒,请求晏枭的原谅。他真的错了,他一直都将堂叔看作是神一般的存在,从来没设身处地地为堂叔着想过。
明明之前,堂叔对林姑娘的心意,他都真真切切地看在眼中,只是他都一次次选择了忽视,反而,还一次次的要求堂叔为族中大局牺牲。
他堂叔说得对,他们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求堂叔牺牲。凭什么将堂叔当做工具人一般,无视他的感受。
将心比心,如果他堂叔有意漠视十七的危险,故意放任其死亡的话。他想,他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来。绝不会像堂叔这样,吼几句便算了。
心中的愧疚,让晏枕更加拼命的朝地上狠狠磕着头。即使额上已经血流如柱,他也不肯停下。他此刻已经不知该用什么去弥补堂叔。他也不知应该如何求得堂叔的原谅。
直到头顶传来晏枭,充满无力敢的声音,他才停止磕头的动作,和请求谅解的话语。但是仍然无脸抬头看他堂叔一眼。
“我乏了……想一个人呆会儿……你下去吧……”
晏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次日,晏枭一早便收拾齐整,入了皇宫。
紧接着,朝堂便开始了一场,以清理羿亲王余党为目的的屠杀。当然,这个所谓的羿亲王余党名单,是由晏枭一手提供的。
他正是要利用,皇帝和太后对羿亲王的投鼠忌器,来趁机为族人报仇。他要搞垮这魏氏江山。皇帝竟然敢谋害林若溪。他要让所有姓魏的,为他的小丫头培葬。
在此次行动中,前前后后涉及朝堂上十几位重臣,还包括了多位皇子。而且个个铁证如山。即使皇帝和太后再不愿意相信,也找不到不信的理由。
但是此次晏枭动作太大太急。在连续杀了好几位皇子之后,皇上和太后终于觉出些不对来。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是出自晏枭一人之手。
而且所有朝臣,不管哪个部门,竟然都异口同声的,为晏枭提供的佐证打包票。这让皇帝觉得,如今的大夏朝堂,似乎已经被晏枭一个人掌握了一般。而自己就像一个听之任之的傀儡。
自己所看见的证据,都是晏枭提供的。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似乎也是晏枭让自己听到的。而自己的行动,也在被晏枭牵引着按照他的心意在进行。
有了这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