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虽不知皇帝和魏听寒两兄弟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明白一个道理,她是羿亲王府的人,自然是要站在魏听寒这边的。就在她不知应该如何回应的时候。
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自魏听寒身上散发开。她这是第一次感受到魏听寒气场全开是什么场面,原来在成衣铺子的那种程度,还不足此刻的一层。
魏听寒带着那骇人的气势,缓缓地转动着轮椅,慢慢地向林景走去。随着魏听寒的靠近,林景的双腿便开始不自觉的打颤。没一会牙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魏听寒轮椅的滚动声,就如同碾压在了所有人的心上一般。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动。就连皇上也维持不住笑容,端着酒杯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当魏听寒的轮椅停在林景坐席对面时,林景居然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魏听寒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林相好礼仪啊?居然敢训斥起本王的爱妃来?既然林相要讲礼仪,那好,你现在就过去给王妃磕头见礼吧。”
“这……”就在林景稍作迟疑的当口,魏听寒一抬手,一股浑厚的内力,瞬间将林景的席面掀飞,厚重的木几直接将林景拍飞出去,他飞撞上大殿的柱子后,才被反弹着落了地。一口鲜血噗的一下从他口中喷出。
林若溪震惊魏听寒的胆大妄为,居然敢在御前动手伤人。可是她打量了一圈,发现包括皇上在内,众人的神色中并没有丝毫诧异,反而满是惊恐地闪躲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被波及般。
林景被撞得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对上魏听寒那看死物一般的眼神,浑身颤抖地爬到林若溪近前,一个头磕在地上道:“下官见过王妃。”
林若溪冷眼看着林景对自己磕头,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他纵容妾室羞辱原主生母,纵容继母欺辱原主的画面。
心中却对皇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古代,阶级就如铁律般不可逾越,礼节也是按照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顺序践行的。
在相府,林景就是天,不管横加在原主母女俩身上什么。她们都必须受着。而在魏听寒面前,他却如同蝼蚁般卑微的匍匐在地。怎能叫人不感慨。
魏听寒对这位林相并不熟悉,这都是他在边关期间,皇上提拔上来的人。啧了一声道:“啧,本王看林相这礼仪也不怎么样啊?以后还是不要站出来教训别人了。”
他的目光,又缓缓地从宫宴上的男宾脸上一一扫过。心中一阵悲凉,如今的大夏朝堂,先皇留下的肱骨重臣,已经十不存一。取而代之的皆是些蝇营狗苟之辈。好好的大夏,如今已经决疣溃痈般从头到脚烂透了。
被魏听寒视线扫过的人,均是浑身一紧,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直至魏听寒带着林若溪入席以后,众人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皇上也劫后余生般的心下一松。这时才发现他自己的里衣已经湿透了。十年过去了,他发现自己还是那般惧怕魏听寒。这个认知,让反过味儿来的皇上,心中羞恼不已。
但是,偏偏皇上又不敢与魏听寒撕破脸。因为他知道,只有不撕破脸,才是对他自己的保护。如果真到撕破脸的那天……皇上不敢想象。
想到此,皇上又重新挂上虚伪的笑容,再次举起杯,对着满堂朝臣及家眷道:“众位爱卿,今日这场宫宴,就是特意为我皇弟羿亲王准备的。咱们一同庆祝我大夏战神,双腿康复如常。”
所有人都齐齐举杯,一同祝贺道:“祝我大夏战神,双腿恢复如常!”
魏听寒的腿如今不能盘膝入席,所以就坐在轮椅上没动。他面对众人的恭贺。并没有举杯。只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
皇上见此,觉得魏听寒与以往很是不同,以往他还会顾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