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问了一声。
“我问礼金的数目。”墨镜男有点不耐烦地说。
“两千”燕飞漫不经心地说完。
墨镜男,听到燕飞的数字,停下了手中记帐的笔,抬头看了看燕飞,然后又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燕飞的一叠钞票,然后挥一挥手示意燕飞进去。
燕飞被他望得有点莫名其妙,就边走边看了一下本子上前面来客的礼金数额,吓了一条。长长的一列下来,最少的一个也是12000。
“妈妈地,难怪对我看了半天。管他呢,也没有人知道。”谁知,他的思绪被身后的记帐人拖着长长的高高的调子给打断了:
“来客,李飞,两千元!”
“我操,这下人丢大了。老子还是火急火燎地赶来丢人的,不管了,这群恶人迟早得让我毙掉几个。”燕飞说完,看见灵堂前一群人的眼睛全盯着自己看,感觉燕飞不是来送礼的,简直是来要饭的。
“来了啊?”还好胖子哥认出了燕飞,边打着招呼边让小弟给燕飞拿了一条黑纱。
燕飞接过小弟的黑纱戴在手臂上,然后走到顺子的遗像前的
垫子上,缓缓跪下来。燕飞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以后得写封信给原来的老部队,必须建议他们增开一门表演课,因为有时候特种兵在执行任务时,表演不过关是会掉脑袋的。
燕飞对自己的表演还是相当满意的,因为他自从膝盖接触到垫子的那一秒开始,居然身体的各个部位就自动开启了悲伤模式。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嘴里还念念有词。其实燕飞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一是这家伙确实是自己杀的,自己还真有一丝愧疚,只是当时情况太危机了,如果他不死,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可就是自己了。二来现在自己还必须跟这儿一直演下去,对着自己的仇人和刀下鬼三拜五叩的,真的不是滋味,是那种人格分裂般地难受。
可是,燕飞的演技确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有两个小弟都被他感染了,眼圈红红地走过去,要把他搀扶起来。可是,他还假装四肢无力地起不了身子。最后直到被两个小弟一左一右地拎着胳膊抬到了起来,燕飞还在拖着自己的双腿,任由两人将自己一直拖到家属的旁边,才直起了身子,接受家属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