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孝礼,你可满意?”燕飞的声音传来,张从任此时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慢慢挣扎。
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让周围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李军连忙把燕飞拉到一旁,然后招呼一些工友连忙去看张从任的情况。
“燕飞,这下只怕是惹事了!你教训张从为他只怕都在准备报复你了,这下把张从任打这么严重,只怕他们会立马对你下手的!”李军连忙说到,神情十分慌乱。
“怕什么,这种人也是仗势欺人,出什么事我挡着。”燕飞拍了拍身上的灰,手脚利索的拿起了身边的一个安全帽戴上。
“这……”眼见燕飞如此仗义担当,几人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还是十分担心与害怕张家兄弟的报复。
“我留了手呢,看起来伤痕累累其实没什么事。走了!搬砖去。”燕飞又丢下这样一句话,然后李军几人也没有再劝阻,毕竟张从任现在的惨状确实是咎由自取。
几人连忙跟着跑过去干活,一旁的工友也连忙散去,只有一两个把张从任给扶了起来。
工棚里头,张从任被抬到了内间的沙发上,虽然身上没有出什么血,不过虚弱的样子和背后的几条擦伤都在证明他伤的不轻。
张从任坐在他身旁,看着自己的弟
弟被刚刚威胁了自己的年轻人揍成这副模样,他手指上的戒指都快要被握紧的拳头给压变形了。
“咳!那新来的……太嚣张了!为哥,先是来吓你又把我揍成这样!我不就是收了个见面费吗,几下子对着我就是一顿!”张从任一脸委屈的说道,要知道他作为这里包工头的亲弟弟,敢对他动手的人还没出现过!
“这小子会付出代价的。”张从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这两天威哥在躲事儿不方便回来,你去找几个兄弟给他点颜色瞧瞧!”
“是!这小子有两下子我就不信他还能以一打多!”张从任连忙哈哈的笑了起来,不过紧接着身上未消散的疼痛又突然袭来,让他刚刚挂住的笑脸连忙变成了苦脸。
“啊,疼死了!”
“没事吧老弟?到时候叫他们给我把他狠狠的打,留条命就行!”张从为望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揍成这样,心中也不好受,不由得咬咬牙下了狠心。
说罢,二人连忙又吹起了空调,望着屋外努力干活的一群工人。
在砖堆中,站着两个人,相比于平日李军一个今天多了个燕飞。今天搬砖组的地方比起往日更加热闹,不由得又让张从为两兄弟二人咬牙切齿。
“燕飞兄弟,我们只要把这堆起来的
新砖一块一块的搬到这架子边上就行的,升高也归我们管,其他的工作由他们瓦匠做就好的。”李军慢慢的说道,随后他把一身破旧的外套穿上,然后自己带上了一双手套,又把一双手套递给了燕飞。
燕飞接过手套,慢慢的戴上,不过少年的双手虽然修长又厚实,但戴上这种工人手套后还是略显些大,毕竟燕飞的手没有这些夜以继日干活的人粗糙肥肿。
“燕飞兄弟,你还没有外套吧?这天气太阳毒的很啊,给你穿我的吧!”李军突然发现燕飞也是上半身一件短袖,连忙脱下了自己刚刚穿上的外套,笑着说道。
“啊不用吧,你自己来……”
燕飞话还没说完,李军连忙笑着说:“你可别客气,我自己早就晒习惯了,你不一样,到时候疼的很难受的。”
燕飞只好收下穿上,心中十分感动,虽然李军是社会最底层的苦力工人,但论起情义那些官大权大的人,又有几个能做到这些呢。
此时的大街上车流不算多,毕竟是三四点的时候,只有一些小店的门前还有寥寥无几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