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抓着刘海的手腕,“把棋放下,这不是你破坏规则的地方。
想玩,就等下一盘,按规则玩。”
四目相对。
刘海冷哼声,“陈常山,是你先破坏了规则,所以调查组才来查你。”
“有结果了吗?”陈常山道。
“会有的。”刘海回应。
“那就等有了结果你再来,现在把棋放下。”陈常山手上稍一用力。
当啷!
棋子落桌。
陈常山再顺手一推,刘海向后连退几步,幸亏马涛扶住他,他才没有坐在地上,“刘科长,你小心点,不就是下盘棋吗,别生气。”
刘海把火撒到马涛身上,“这是下棋的时候吗,他是被调查的对象,你们是调查组成员,你们和他下棋,合适吗?把棋收了。”
“这?”马涛顿觉委屈,自己扶人还扶出毛病来了。
另个调查组成员忙打圆场,“好,收,现在就收。”
调查组成员刚要收棋,被陈常山拦住,“我自己下。”
刘海三人都一愣。
陈常山拿起一个红棋,“调查组没有规定自己不能和自己下棋。”
马涛和另个调查组成员互看眼,同时点点头,确实没这个规定。
啪!
棋子落盘。
陈常山又拿起一个黑棋,全神贯注看着棋盘,刘海三人在他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
刘海咬咬牙,“下完今晚的棋,明天你就没机会在这下棋了。”
啪!
又是一声棋子落盘的声音。
棋子像是拍在刘海心口,刘海转身出了办公室,哐当,屋门关门上。
刘海刚走出一截,身后又传来啪一声响,接着是陈常山的声音,“将!”
刘海停下脚步,回看眼屋门,恨恨道,“陈常山,你的自作镇定马上就到头了。
我下一步就将死你。”
丢下话,刘海快步返回工作区。
很快,白小霞就被调查组问讯。
刘天也同时被召唤到了乡里。
调查组的几件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整个乡政府院里都散发着窒息和诡异的气息。
从乡里到县里,许多双耳朵都等着问讯的结果。
天上的云聚了又散。
当月光彻底从云层中钻出,问讯终于结束。
问讯室里,其他人都已走了,牛玉山脸色铁青,坐在旁边的刘海也是脸色灰暗。
刘海看看牛玉山,“牛主任,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不应该呀。”
啪!
牛玉山重重一拍桌,“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不是和白小霞谈过吗?”
“当时她绝对答应了,我被她耍了,我去找她。”刘海刚要起身,牛玉山按住他,“你现在去找她有什么用,刘海,我听人说你和女人打交道很有一套。
现在看来,这就是个传说。
我高估你了。”
说完,牛玉山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起身就要走,刘海立刻拽住他,“牛主任,这就结束了?”
牛玉山看向他,“资金审批上没有问题,个人生活上也没有问题,你还想查什么?”
刘天顿顿,“可也不能这么结束啊。”
牛玉山深吸口气,“刘海,其实这次最重要的牌,不是那封举报信,那只是个起因。
最重要的牌是调查的过程,包括刚才的问讯。
结果牌都没打响。
这说明什么?”
“什么?”刘海问。
牛玉山又吸口气道,“陈常山在花田乡已有了根基,上面
再查下去,难收场的恐怕就是我们了。
我们是来调查别人,不能最后反过来。
该收时候就要收,路还长。”
牛玉山拍拍刘海肩膀。
刘海顿顿,“牛主任,你说得有道理,可王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