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们刘哥是刘部长的儿子,正经八百的官宦人家,自带王者气质。
和一般人不一样。
刘哥,项目拿下,你立了大功,这次季度考核,你肯定是优,张股调走后,咱们部门一直没实际负责人,接任的绝对是你。”
刘海不屑哼声,“不就是个优吗,有啥大不了,也就你们当回事,我要想得,次次都是,我不得,是为你们考虑,怕你们自卑。”
恭维声又起,刘哥真为我们着想。
陈常山在外听得肉麻,真是吹牛不上税,好像招商局是你刘家开得。
和这种人无话可说。
陈常山转身想走,想到吴丽,还是停下脚步,敲响屋门。
屋内传出刘海声音,“进来。”
陈常山推开门。
一群人正围在刘海办公桌旁抽烟,刘海翘着二郎腿,居中而坐,满脸傲气。
看到是陈常山,众人都一愣。
刘海先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陈溜子,巡街巡到这来了。”
陈溜子?众人互相看看。
刘海吐口烟圈,“不明白?凡是被抽调到联防队的,都是各单位的垫底,才被派到联防队巡街。
和街溜子差不多。
陈常山,我没说错吧。”
所有人都看向陈常山。
有人还偷偷窃笑。
陈常山沉默片刻,“没说错。”
哄笑声四起。
“陈溜子,你真是来我们这巡街的,走错地方了吧?”
笑声又起。
刘海笑得最肆意,“不是他走错地方,是他在联防队待得眼瘸了。”
陈常山感觉体内的火在燃烧,可他答应吴丽,必须忍住,“我来找刘海,不,刘哥谈点事。”
“找我?”刘海一指自己。
陈常山应声对。
刘海哼声,“啥事?”
陈常山顿顿,“出去说吧。”
刘海脸立刻沉下,“有话就说,有屁就在这放,你巡街巡傻了吧,以为你是谁呀,还让我出去和你说,我没那功夫。
你接着巡你的街去。
陈溜子!”
肆虐的笑声再次传入陈常山耳中,陈常山再也无法遏制愤怒,猛然一拍桌,“巡街怎么了?有了我们联防队日日夜夜的巡街,省里的考核才通过。
我们联防队为县里出力的时候,你们在干嘛?就坐在这里喝茶抽烟吹牛皮。
你们拿着工资,上班时间却在这里不干正事,还嘲笑出力的人,你们才是既蠢又坏。
你们对得起你们工资吗!”
突然的雷霆之怒让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良久才有人讷讷道,“刘哥,陈常山说你吹牛皮。”
刘海用力丢掉手里烟,同样拍桌而起,一指陈常山,“陈常山,巡了两天街,你长脾气了。
还来教训我们。
我告诉你,你就是巡一辈子街,也是个垫底。
你就是垫底的货儿,这次考核你还是个基本合格。
少他妈在这装大尾巴狼。”
刘海把脏话也骂出来。
办公室的气氛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