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面,后宫众人对她避之不及,哪怕是以前交好的纯嫔都觉得关系淡了。
“皇后正位中宫儿女双全,我不相信皇后参与其中。倒是其他人更有可能陷害姐姐。”
贞淑继续道:“海常在您忘了吗?如今后宫出身满族大姓的除了皇后便是懿主儿了,仪贵人有孕那会儿二阿哥已然汤药不离身,皇后又岂会稳得住?大清历来没有出身汉人的皇后,慧贵妃与纯嫔跟我们主儿一样,都不可能成为皇后的眼中钉。”
海常在蓦得直起身,她呼吸紧促,贞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姐姐出身乌拉那拉氏,那尔布大人虽官位不高,但旁系到底与其他世族交织盘旋,若不是因着景仁宫娘娘,姐姐不会屈居高晞月之下。
贞淑说着回去服侍嘉贵人,便离开了延禧宫。
海兰头晕沉沉的,她与叶心静静地坐了好久,等到宫人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她俩才回神。
她将热腾腾的汤药一饮而尽,眼底的坚定分外显眼。
她不能再懦弱下去了,在这后宫若没有皇上的顾惜,根本一文不值。
皇后也罢,慧贵妃也罢,谁要阻挡她救姐姐,谁就是她的敌人!
身在潜邸多年,她目睹了哲妃的盛宠,也见识了皇后的轻信他人的四两拨千斤,默默无声并非任人欺凌!
沈滢还不知道延禧宫发生的一切,她只是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心底感慨海兰的离奇蜕变。
要说海兰出身官宦身份不低,琴棋书画自然也略懂一二。偏偏对刺绣的兴趣独树一帜,恐怕如懿也学了几分,才可以在冷宫有手艺换钱傍身。
“景心,你让人去园子里瞧过了没?”
景心回道:“瞧过了,说是海常在早已被送回延禧宫,眼下已派人去太医院请人了。还有启祥宫的贞淑也在园子附近,奴婢觉得不是偶然。”
沈滢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今日跑腿的太监给些银子。”
“主儿对底下人好,我们都铭记在心。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一定不会出现延禧宫那种事儿。”景心有些骄傲,她抬起下巴一脸认真。
沈滢笑了笑,天下之人皆为利往,宫女太监最是可怜,她身为“扛把子”总得保障人家的待遇,才能让人更好地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