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皇上真的厌弃了如懿,慎常在伴驾的次数仅次于长春宫,与慧贵妃并驾齐驱。
于是乎,慧贵妃再次将目光转向沈滢,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人家还是婢女出身,如今不仅没有被如懿连累,还抓住了皇上的心。瞧瞧你,自从皇上召幸一次后便再也没了动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沈滢颇为无辜,她如今满脑想着魏嬿婉,实在对皇上这个头号渣男没什么兴趣,后宫有这么多小姐姐不够她沈滢呵护吗?
“娘娘,皇上圣心难测,嫔妾也没法子。咱们还是多去看看二阿哥吧,请安时见皇后娘娘心情不佳。”
慧贵妃点头,这几日大阿哥课业十分上心,她松快了好多,“还是风寒落下的毛病,二阿哥是中宫嫡子,天资聪颖,皇上对他功课很是上心。怕是那孩子心思郁结,自己较劲儿吧。”
皇上能在先帝众位阿哥中脱颖而出靠得便是天分高肯努力,如今自己的儿子同样有天赋,皇上难免起了要加倍培养二阿哥的心思。殊不知拔苗助长,急于求成。
皇后又素来对皇上毕恭毕敬,言听必从,于是这二阿哥便成了后宫内卷第一人!
沈滢瞧着二阿哥咳嗽不止,担心咳成肺炎。
“娘娘应该劝劝皇后,二阿哥功课再重要也比不上身子,而今二阿哥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是先调理身体为重。”沈滢有心提议,希望皇后早做打算吧。
正殿门前,大阿哥永璜本想来向养母请安,不注意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于是便挥手止了太监的禀报,站了片刻才抬步进去。
另一边,启祥宫后殿的嘉贵人见丽心从内务府领来新鲜的瓜果,其中葡萄最为剔透有食欲。她尝了一口,忽然有些恶心,干呕了一会儿才好转。
为她揉肩的贞淑忽而脑中一亮,她低声地说了句什么,丽心忙欢喜的跑出去了。
同住的慎常在阿箬与贴身宫女新燕瞧见了这一幕,俱是疑惑地互看一眼。
新燕无意地说:“这丽心着急忙慌地干什么去了,您还在这儿呢?怎么也不请安?太不懂规矩了。”
阿箬扯扯唇角,她下决心告发娴妃虽看着孤注一掷,也是那日见到皇上的缘故。
回忆
仪贵人奉旨搬入延禧宫的后殿养胎,由娴妃照料起居。
明眼人都瞧着这是烫手山芋,阿箬也跟娴妃提了好几次,“主儿,仪贵人本就是皇后侍女出身,由皇后照料合情合理。虽说皇上有心让您养了这孩子,但也得平安生下来才是。先前玫嫔的孩子就没得不明不白,奴婢是真的怕了。”
娴妃淡淡一笑,她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皇上亲口对我说,他是想把大阿哥交给我抚养的,可惜事与愿违,所以他就打算把仪贵人的孩子交给我。还说由我照顾,他放心。”
阿箬还想说什么,被惢心搪塞了过去,娴妃也让她不必再说。她看着惢心与娴妃笑着闲聊的画面,顿觉十分刺眼,便行礼退了下去。
等她再找到机会跟娴妃说仪贵人看起来不对劲时,却不曾想正殿内只有皇上一人。
她连忙下跪,只说自己找娴妃,不知皇上在此。
皇上让她起来,说娴妃与惢心去纯嫔处了,他看过仪贵人便来正殿坐坐,还让她抬起头回话。
阿箬尤然记得那天难得阳光明媚,透过雕花窗纱的光亮抚上皇上清俊端华,恬淡却不怒自威的脸颊,可以依稀瞧见细小的绒毛。
他的声音雍容,“朕记得你阿玛是高斌口中的索绰罗桂铎,在治水方面颇有能耐。”
她连忙低头,“皇上大恩,提携了阿玛做知府,还赏赐了家人,奴婢感激不尽。”
皇上略一沉吟,“你恭敬有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