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沈奕的眸色立即变得深邃起来,他紧紧的盯着她:“你不是不愿意去吗?怎地今晚……”
“你都要走了,我们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见面了呢。”她软软的说着, 语气娇柔得让人心头发酥。
自从那次在樱桃树下弄过后, 两人都没有在外面弄过了。
虽然后面几次上山他挺想的,但被她拒绝了。
她说着拉着他走到炕边,弯身坐在炕沿上:“先等娘他们睡着再说吧。”
…………
沈奕到底没有带她去茅草屋。
茅草屋里又破又脏, 且还有蜘蛛这些东西,环境连山上都不如,沈奕知道她极不喜欢这儿, 所以就没有带她来。
上了炕之后,两人说了会儿话, 他便哄着她睡着了。
看着睡颜恬静的于绵绵, 沈奕轻叹了一声,原本清冷的眼神不由自主变得柔和下来。
娇气包娇滴滴的, 他真不知道他不在她身边,她会怎么样。
接下来的日子煮饭没有人给她烧火她会不会不习惯。没人给她打洗漱的水了她会不会也不习惯。
一下子想到自己不在她身边没有人这样照顾她了,他心里就有些发愁。
“阿奕……”睡梦中的于绵绵突然嘟着嘴, 软糯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唤了一句。
沈奕听着她软糯的声音, 他眸光微动了动, 眼眸极其柔和的看着她。
他手指拥着她后背,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睡吧。”
睡梦中的于绵绵似是很喜欢他这样安抚的力道, 她在他怀里拱了一下, 随后睡得更香甜。
……
翌日于绵绵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平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才起的,虽然她每晚睡觉前都叫嚣着第二天早上要早点起来。但到最后,都是日上三竿才起。
她起床后坐起身, 双手伸展伸了个懒腰。
只是收回手时,她却发现房间里的藤编箱不见了,就是沈奕要带走的那个行李箱!
她一愣,随后就挪动身子下炕,趿上拖鞋急匆匆的往外跑。
院子里,钱翠芳正在喂鸡,见到于绵绵出来,她眼神变得怜爱,忙道:“绵绵起了?锅里温的有早饭,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端早饭出来。”
说着钱翠芳就打算放下装鸡食的碗,准备往灶屋过去。
于绵绵咬了咬唇,站在屋檐下看着她:“娘,阿奕呢?阿奕是不是走了?”
钱翠芳:“……”见于绵绵有些难过和委屈的样子,她心头一软,放下碗忙往于绵绵过来。
待到于绵绵跟前,她伸手给于绵绵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道:“阿奕今天上午的火车,所以一早就出发去县里了。他跟我说了,等回去就申请住房,等住房一下来,就回来接你去随军。”
于绵绵:“……”她心里忽然郁闷得厉害,整颗心都像被堵住似的,极其难受。
她微微垂头,一脸难过:“昨天都说好了的,说好我今天下午去送他,他怎么……一早就走了。他骗我,他明明是上午的火车,他竟骗我是下午的。”
说到最后她更加委屈,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成人后有了人类的情感,她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比以往更柔软了,也学会依赖别人了。这些天她都十分依赖沈奕,习惯身边有他,习惯他照顾她体贴她。可是现在,他就这么背着她走了,这叫她真的很不适应。
瞧着于绵绵要哭的样子,钱翠芳心疼死了。
她拉住于绵绵的手,轻拍着她手背道:“阿奕不让你去送他,是因为他怕到时候舍不得你,怕到最后走不了。所以他才背着你偷摸走的。”
于绵绵:“……”反正偷摸走是混蛋,他就是个混蛋。
“好了别难过了,反正你很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