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愧色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事无巨细地禀道:“云家老爷子确实是一名神医,但是他性格古怪,不管我怎么求提出怎样的条件他都不愿意见我。”说着,他好像有些不甘:“我连云家的门都没进去!”不仅没进去,他还是被扫地出门的。
陆千和点头,不置可否。
这个答案他早有预料。
他垂着眸子,手指不经意地摩挲着自己没什么知觉的腿,许久,他寡淡无味地笑了声:“不急,总会有机会的。”
以前他可能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
重新站起来的机会,现在他不怀疑了。
看着他这副完全不属于高三学生的矜贵冷然的样子,习以为常阮亦及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毕竟这才是他最熟悉的陆千和。
一年前,阮亦及的母亲患了罕见疾病,为了照顾母亲他大三辍学,悉心照顾他母亲。
眼看着母亲病情越发严重他却连工作都都找不到时,陆千和出现并且支付了那笔昂贵的医药费。
后来,母亲病情稳定后阮亦及问过陆千和为什么会找上自己,陆千和只言简意赅地说他需要有个人办事,那时候他才高二,行为举止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不管怎么说,阮亦及认定了陆千和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男生就是他家的救命恩人。
在得知陆千和的腿是因为毒才站不起来的时候,他自告奋勇地去找什么都能医的神医,谁知,连面都没见着……
“我再去找一次,我就不信他能再把我扔出来!”他气恼地说着,转身又急哄哄地跑了出去,人跑走了,声音还在包厢荡:“一次不行我就找十次!”
看着他这急躁的样子,陆千和轻笑了声,突然想起了重生前的阮亦及。
那时候的阮亦及早失去了母亲,一步一步爬到了他助理的位置,是个不苟言笑的冷漠男人。
和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
陆千和以前最是讨厌这种做事毛糙不稳重的人,但现在,他竟觉得这样有人情味的阮亦及其实也还不错。
看着阮亦及的人影很快消失在迷鹿门口,陆千和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他八岁被陆景铭推下楼后伤了腿。
起初他真以为是伤了腿神经,后来才知道竟是他的继母白岑晴给他下了毒。云家神医不肯替他医,陆千和便弄断了陆景铭的狗腿,可惜了,白岑晴也是个没本事的,一年时间都没能见到那神医一面。
重生一次,陆千和就没准备放过那对母子。
他眉眼间藏着微不可见的阴翳,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敲着扶手,一声一声地哒哒响。
等思绪回笼,他拿出了手机找出了虞时茵的对话框。
其实不用找,就在微信第一列。
——
同一时间,虞时茵和杨息宁坐在咖啡厅附近的公园里,对面对峙似的坐着个
一身黑的酷哥,杨息宁看着他,一脸防备。
也不怪杨息宁警戒心重,几分钟前他和虞时茵都走到车站了,谁知道段七诚突然出现,还把虞时茵带到了附近这个公园。
段七诚穿着纯黑色的长袖衬衫加黑长裤,头发跟着了火似的,还吊儿郎当地挂着几根银链子,钉着闪闪发亮的耳钉,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要不是他这张脸养眼,虞时茵大概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他一个。
“谈谈。”段七诚也不啰嗦,他睨着虞时茵,很拽很直白地摊牌了:“其实之前说的对你有意思,都是假的。”
杨息宁拳头握紧了,眼神不善地盯着对面的男生。
段七诚已经做好了虞时茵会又哭又闹的准备,甚至连怎么逃跑都想好了,谁知道她竟只是抬了抬眼皮,没什么所谓地问:“把我找来就是说这个的?”
虞时茵觉得段七诚这人,不仅拽得像个二百五,还喜欢小题大做。
“我喜欢的是杨晓芸,当初在混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