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氛围实在是太好,他哥的脸在灯光下又实在是被烘托得太温柔太美,殷刃其实有点心痒。
就,就挺想继续下去的。
……毕竟他都已经很久没见他哥了。
可能也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和里面的灵魂实在是太熟悉,甚至在大脑操纵之前,就已经要本能地依偎到一起彼此取暖。
但是还不等他继续动作,楼谏就在他的左边耳朵尖上面揪了一下。
像是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熟练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拉起来,而后一脚将人给踢下了床。
“去最近的拳击馆,狗崽子。”
楼谏卷着被子坐在床上冷笑了一声,这一次倒是说什么都不肯吃他这一套了。
不教训一下,就不知道谁是老大了是吧——
“哥!”殷刃这下子是真委屈死了。
呜呜,他想和他哥在床上打架,他哥却只想和他床下打架!
此打架非彼打架啊!
但是他肯定拗不过他哥,在楼谏真的发火之前,殷刃马上就换了一副态度。
开门下楼开车,一套流程顺畅得不行。
简单吃了点东西,他们就到了最近的一家拳击馆,在更衣室里面换了装备。
殷刃之前的五年时间里面在国内练过,也参加过几l场比赛,成绩还不错,这楼谏是知道的。
他自己倒是很多年都没再碰过拳击了,只是在最后的几l年里画不了画,又为了宣泄情绪才经常去拳击馆。
但是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也没怎么打过实战,毕竟他那个时候的病秧子样子,当时他的对手也不敢真的和他打。
只是技巧却还是在的……不光是正规的打法,不要命的不正规的打法,他也很熟。
楼谏其实自从殷刃不辞而别那天开始,心里面就升起了一团怒火。
原本的小火苗随着时间越烧越旺,在得知要开庭那天到了顶峰,之后就算是庭审上胜诉了,却也只是暂时将他心里面的这波火给压了下去。
仔细想一想之前的事情,就能够明白他真正生气的是殷刃关于这件事情对他的隐瞒。
楼谏其实是有点双标的,只是他自己都不肯承认。
他一直都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只准自己瞒着小孩儿很多事情,但是一旦感觉到殷刃对着他有所隐瞒,并且还一声不吭地搞了个这么大的事情。
——他就要恼了!
而且万一庭审上面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他,也不和他商量!
他只是稍微想一想自己如果没有及时赶到,或者是白盛忻又狗急跳墙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小孩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就忍不住要发疯。
……这样的情绪他自己是化解不了的,那就打一场吧。
也就只能打一场了。
楼谏闭了闭眼,将手缠上绑手带后塞进了拳套里,左右转了转手
腕,松紧倒是刚刚好。
“真的,真的要打吗哥?”
殷刃在一边偷看他,黑沉沉的眼睛这个时候眼尾垂下,就显得自然无辜起来。
“你不好好穿,我就在这里上了。”
楼谏倒是一点都没想要和他客气。
“好嘛,好嘛……”
殷刃立刻投降,又找了根发绳将自己的头发规规矩矩绑好后就上了台。
这家拳击馆里面的模拟擂台并不是很大。
正是员工午休的时候,场里空荡荡的,这边就他们两个人在,也没什么人围观。
楼谏翻过围栏,轻盈地跳入了场中。
脚落到擂台上的那一秒钟,心跳就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迅速调动了他的注意力,曾经的热血再次在血管里面流淌。
楼谏无比庆幸,因为他此时的身体已经不是上一辈子那破烂的身体,可以好好地来享受这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