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慰,陈梵确实更需要心理医生的疏导。
聊完陈梵的事,玄千两突然感觉自己和月伯没什么话可说了。
于是她撑起下巴看着月伯的脸,歪着脑袋发呆。
她总是想试图和月伯亲近一点,毕竟月伯是她目前能够接触到的唯一一个让她感觉距离回家更近的人。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因为那晚的谈话而近了些,又好像始终只是浮于表面的近了些;她好像因为茉莉提供的资料对月伯了解了些,又好像只是了解了很少一些。
玄千两一直觉得自己很擅长谈恋爱,很容易看穿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男人的内心,可是她看不透月伯。
仿佛只有在一起弹琴的时候,她才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真实的月伯——
一个压抑、迷茫、倔强的人。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寒风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嗡嗡”的响声,衬托着室内的安静。
于是玄千两随口找话道:“这个地区在地球叫做巴黎,可能因为我们那里的人类太多了吧,环境污染,全球变暖,整体温度偏高,巴黎的平均温度没有这里这么低。”
这时,看完这本书最后一页的月伯放下书本,侧眸,恰好看到玄千两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看。
月伯不习惯玄千两的这种直白且强烈的目光,于是挪开视线道:“你很想回去。”
玄千两低下头不语,她还没有傻到可以因为一场繁殖契约关系,就对着新人类毫无表留底回答这种问题。
“即使可能永远回不去?”
“……”玄千两听了这样的话,才抬眼再次看向月伯。
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我和你聊过,我是个习惯从过程中寻找快乐的人,如果眼里只有结果,那么,人生快乐的事就太少了。”
她巧妙地回避了月伯的提问,但也算是给月伯表明了态度。
无论能不能回去,她都想试试看,寻找回家的路一定比直接在这个世界躺平更能让她快乐。
听玄千两如此道,月伯沉默片刻后道:“从明天开始,你的体训可以开始了。”
“哦?好。”玄千两点点头。
·
当晚,玄千两没有留宿月伯的房间,毕竟自己的卧室如今有了暖气,她更像在暖和的地方待着。
她以为月伯口中的体训,就是像在地球特别校区时候一样,每天早上跑跑操、健健身和举举铁之类的,虽然累但并不难,活动范围也就是月伯老宅子的后花园。
所以,这一晚,她睡在暖洋洋的卧室里,和白寿眉与碧贡熙发短信到半夜,告诉对方自己终于睡上了暖气房,然后第二天揉着惺忪睡眼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可在今天在餐桌前,她久违地见到了陌生人——一头墨绿色头发的黑衣军人。
“哟!玄大千!”绿头发的男人对她晃了晃手。
玄千两回忆了片刻道:“我见过你。”
“你当然见过我,在大运动会的锦标赛上。”对方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我叫山绿,就任于中央军第0号军,是元帅大人的副官。”
“哦,你好。”玄千两礼貌地向对方点头示好,然后走到一旁拉开椅子坐下,仆人及时来给她的碗盘中添菜舀汤,玄千两也不客气,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
毕竟这个家一日只吃三顿饭,连个小零食都没有,她每天就靠正餐填饱肚子了。
“早饭不要吃得太饱,否则等一下可能会穿不上训练服,甚至坐高速直升机的时候搞不好会吐哦。”山绿在一旁好心劝道。
“高速直升机?”玄千两急急忙忙吃饭,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事态的严重性。
直到她冒着大雪出门,被送上了一架黑黢黢的小型飞行器上,在这块巨铁起飞的那一瞬间,感受着身体几乎失重的冲击和耳朵深处剧烈的抽痛,她才惊恐地看向身旁一脸安然的山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