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白长山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保险柜会丢。
毕竟那是个好几十斤,铁疙瘩的保险柜,不是个小巧玲珑的钱夹子,随拿随走,想把这玩意从小屋里搬出去可不容易。
况且,柳玉和王昌平住的那间小屋,从里到外,都只能用句平淡无奇来形容,就是普普通通寻常百姓的家。
看不出来藏着钱,小贼哪里会去那找饭辙。
“我觉得,熟人作案的嫌疑十分的大。当然你们小两口也可以想想,可是让人早早的盯上了。”
白长山半垂着眼睫,这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
非要排除这个可能,再找一个解释的话,那就是王昌平和柳玉,小两口子在外面露了财,惹了贼惦记,大盗们团伙作案。
“王昌平,我觉得白叔叔说的,有道理!”
柳玉扭了头去看了,在三人中间坐着的王昌平。
“柳玉向来谨慎,平日里出门买菜,置办家什,用的也只是些零散小钱,更不会与外人东一嘴西一嘴炫耀自家。正如白叔所言,多半是熟人干的。”
王昌平也觉得白长山说的在理。
柳玉不会往外得瑟,家里有一个保险柜,他更
是将此事隐瞒的紧。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他们俩位,全都是怀财不外露,低调行事的角色儿。
“那就开始用排除法,你们想想,身边知道保险柜存在的人都是些谁。”
白长山从口袋中取出一只钢笔,前方的司机适时来了个牛皮纸封面笔记本,而后又迅速的转过去开车。
得亏,现在人少车少,尤其是四个轮子的汽车,难得过一辆,偶尔分个神,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保险柜,我们家的人除了柳叶,还有我,就再没有人知情了。”
柳玉先开的口,保险柜与自己的身世,都是不可外传的,柳玉把嘴闭了个死紧,就连聂小翠夫妻俩都是一无所知。
至于柳叶,他撞大运了才能请个假回来,况且,对方也仅是知道家里有个几十斤的铁疙瘩放着,里面装的东西,他见都没见过,柳玉也没跟他提起。
“嗯,那柳玉这边就没问题了。柳叶那孩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可以放心。”
白长山将笔帽拔开,眼睛看向了王昌平,示意他说话。
“我家这边,知道我手里有保险柜的人,一个是方月莲,一个是我陈姨,还有就是王四海。”
王昌平徐
徐的开了口。
方月莲人都进去吃牢饭了,每天出来放风的功夫都只有十分钟,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陈表姐则是早就登上了飞机,人家也未必会贪图那个保险柜——人人都知道,这个女港农有房有钱有权。
况且又是女学生的血亲,恨不得把所有产业都写上王昌平的名字,当然也可以排除在外。
“至于我,只是知道女学生给你留了东西,保险柜放在哪,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白长山提了一嘴自己,这事并不是他干的,但为了撇清嫌疑,免得人多心,总得自证清白。
排除了许多人,白上山的钢笔在白纸上落下了一个名字——王四海。
因为排出来排出去,最后,就剩下了一个王四海。
“应该不会是他吧……毕竟,他是王昌平的父亲啊。”
柳玉喃喃的说道,倒是真没敢怀疑王四海
王昌平的脸色却是一沉:“看来,咱们得去一趟四合院了。”
柳玉没有起疑心是因为,她对四合院的认知,尚且不多。
而王昌平对四合院的了解确实要深那么一筹。
白长山将钢笔收起,为前排的司机说道:“就照平哥儿说的做,调转车头咱们去四
合院!”
女学生给他的东西,的的确确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哪怕放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