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与她不甚亲近的父亲,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父亲。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王四海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柳玉被陈表姐带走了,大儿子已到四合院,必然能发现此事,小女儿在将事情给捅出去。估摸着此时大儿子,已然知道了当年女学生病亡的真心。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纸是包不住火的,王四海很颓然的坐回到沙发上。
对于大儿子他是真心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百般的委曲求全,哪怕对方娶了个村姑进门,他也捏着鼻子认下。
万一回头大儿子找上门来,要给女学生讨个说法。
他该如何应付?
用话去糊弄对方?恐怕行不通!
他的大儿子信任那个乡下村姑,远比信任他这个父亲。
王四海还是把王昌平当做继承人的,所以在大儿子面前,他一直是副老好人的模样,东窗事发,大儿子原本就有些怨恨于他,这下恐怕父子之间,越裂越深,永远没有修复那一天了。
可他又心存着一点侥幸——方月莲算得上是王家的人了,追究起来,活人也要受到连累,自己退了休,倒是无
所谓。
陈表姐和柳玉,说不定陈表姐和柳玉辉看在大儿子的前程份上,拦上一拦。
“爸,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呢!我大哥又不会吃人!”
王金生凑了过去,他今年才六七岁,哪里懂得大人们之间弯弯绕绕,只是本能的觉得,父亲似乎在畏惧大哥哥。
“你懂个屁,闪一边去!”
王四海没什么好气,挥手就要把小儿子撵到一边。
这时,方月莲把生好煤球的炉子拎进了家门,她看了一眼小儿子,又看了看王四海:“你们爷仨可别闹了,炉子升起来,饭马上就熟!”
她的心情很好,因为几乎是死里逃生。
陈表姐心狠手辣,又是个女港农,无论是从财还是势上讲,捏死她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甚至还打算把方月莲,漂洋过海的带出省城,拎到他自己的地盘上。
真是托了王四海的福,方月莲才能这么顺利的逃出来。
而正当方月莲放松之时,门外停了一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七八个绿色警服,大檐帽的民警——“谁是方月莲!”
王四海听到声响,抬头一看,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不好,他那大儿子,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方月莲则是如坠冰窟,身心凉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