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出不去。”
柳建民坐在床上,开始发牢骚,几乎忘了他是为何才进入这间禁闭室的。
“哟,你还怪大队长了?要不是你们娘俩出馊主意,要把柳玉换成彩礼,还让人抓现行,大队长能关你吗?”
刘丽站在一边,并不肯靠近柳建民,不为什么,就因为柳建民关在禁闭室里就没洗漱过,挨的稍稍近了,一股味道直冲天灵盖。
柳建民闻了闻身上的味儿,他是久闻不知其臭,并不觉得如何:“咱俩夫妻一场,你还嫌我啊。”
刘丽如今抱上了财神爷的大腿,有了底气,很敢跟柳建民叫板:“你身上跟个粪坑似的,自个闻不到,我还是闻得见的。还有你娘养老那事怎么办?”
柳建民不厌其烦:“还能怎么办?我不是都说了一遍吗?让我大哥大嫂养呗。”
反正自己被大队长关在这禁闭室里,不见天日的,就算有心也无力。
刘丽冲他翻了个白眼:“这事我们已经在家商量过了,大房人家不乐意和陈氏过到一块。要说也得怪你妈,天天打人家大房的主意,人家能待见她吗?”
何止是大房,不待见陈氏啊,满村子
就没几个喜欢她的。
而柳建民一听,炸了锅:“啥?我大哥大嫂居然不肯养我妈,嗬!我大哥就一白眼狼,真是白生他一场了!”
他恨不得跳出去,揪着柳建家的衣领子把他打一顿,天底哪有当儿子的不管爹妈的死活?
刘丽将话说了半截,可剩下半截,柳建民是听都不听,直接下了定论,给刘建明他们一家定了不孝不仁的大罪。
“谁说人家不养?大哥说了,每个月给咱们家五十斤粮票。就是人家,不乐意和陈氏一块住。”
刘丽把后面的半句话甩了出来。
柳建民却是眉头一皱:“大房不养咱妈,这是要把咱妈推到三房啊!”
他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
陈氏,虽说是他的亲娘,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是一个坐等着吃粮的老人。
这老爹入了土,三兄弟算是彻彻底底的分了家。这年月人人赤平,要是带着个累赘,这日子哪会过得容易?
柳建民看了看刘丽,又想了想自己的两个儿子,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带个累赘在身边。
刘丽很会看人脸色,她皱着眉头,心说柳建民是个毋庸置疑的混蛋,可怎么现在一看感觉这小子,有点白眼狼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