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起来,一方面是借机清点一下大房的物件,二是受了柳玉的嘱托,得找一找他口中的那个大脸盆。
至于,帮柳玉弄回大房的家产的主意他是一点也没有。
三房和老两口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论如何也不肯交出大房的财产,哪怕大队长扣了他们今年的口粮。他一个不受爹妈待见的儿子就更起不到作用。
放在陈氏老两口床边的那只樟木箱子,那是放着老柳家这么多年积蓄下来的整个家底,被陈氏用脖子上的一把黄铜钥匙打开了。
自打去年被柳玉闹了那么一回儿,陈氏学了个乖,粮食是不敢再放在这口樟木箱子里了,如今放在里面的只有粮票和钱,以及各类票券。
陈氏先是从里面抓出一小卷,用橡皮筋捆住的粮票。粮票的数量也不多,约莫就是个十来张的样子。
当着柳建国的面,她用蘸了口水的大拇指点了点,然后从里面数出四张,整齐的放在柳建国
面前。
“这是四张地方粮票,一张面额有三十斤,也就是足足一百二十斤粮食,你收好了。可别说我偏袒你两个兄弟亏待了你。”
陈氏一指粮票:“这些可是咱们家的老底了。”
柳建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收下了粮票。
分完粮票便是要收分钱了,同样的,老柳家实在是穷的可以,这么多年没攒下什么家底。
那一小沓薄薄的钱,既有毛票也有块票,大团结则是没有两张。
陈氏再次用蘸着口水的大拇指,给柳建国数了将近二十块钱递过去:“诺,这是给你的钱!”
至于其他的票券,陈氏也分了一些例如肉票鸡蛋票香油票之类的给他。
柳建国一律收下,这些都是他应得的。他为这个家,天天在地里汗珠子摔八瓣的干活,况且,他得到的应该比这个更多。
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氏柳大纲松口分家,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局面了。
“还有你住的那两间屋子也归你了。拿着这些东西去把你媳妇讨回来,热热闹闹多半场喜事也让我和你爹高兴高兴!”
陈氏难得的对二儿子流露出了温柔神色,以及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叮咛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