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国没想到他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居然惹怒了他的父亲。然后被平白无故的扣上了一个大帽子。
吃白食的地主家少爷?
柳建国一年到头的时间全消磨在地里了。
别人家的壮劳力一天才挣八个工分,他汗珠子摔八瓣,一天挣九个工分,脏活累活从来没嫌弃过,生病受累从来不敢歇。地里没活了,还要到外面去打零工,挣的钱一半都要交给陈氏。
可以拍着胸脯说这个家里的一半工分,都有他柳建国的份。
没有白吃家里一口粮食,他怎么就成了吃白食的地主家少爷?
不讨爹妈喜欢就算了,反正柳建国知道老两口子瞧不上他。
可是,这句吃白食的地主家少爷,柳建国一个正儿八经靠卖力气吃饭的庄稼人可担不起!
“爹!我这些年有白吃家里一口粮食吗!你这么说我,还有没有道理了!”
柳建国眼见着自己的辛勤付出都成了老爹眼中的吃白食,他气愤地叫出了声。
“嗯!怎么着你还想跟你大哥学,居然敢和我对嘴对舌的!你还真是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柳大纲觉得这个二儿子木木愣愣的,既不像大儿子
那样能给公家干活,好赖当个官儿。也不似小儿子嘴甜脑子转的快,能讨爹妈的欢心,也能处理家里的琐碎小事。
二儿子仿佛就是天生干苦力的命,吃的多干的多,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听爹妈的使唤,就像一头听话温顺的黄牛。
柳大纲对这个二儿子向来是不多管不多问,如今老二居然敢跟他对嘴了,他又联想到如今叛逆的老大一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柳建国也气得够呛,肩膀都抖了起来。
柳玉在门口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她冷笑了一下,随即走了进去:“二叔,你们吵啥呢?”
她在柳建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声说道:“二叔,咱们是来办正事的,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大可不必。”
和柳大纲这两口子扯皮,几乎等于把时间浪费。
柳玉他们回来,是为了分家,好让柳建国安安心心的去当上门女婿。
对着二叔说完悄悄话,柳玉又冲着柳大纲,陈氏笑了一笑:“爷爷奶奶好!”
老两口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柳玉笑不是好笑,憋着一肚子坏水,就连那张小脸都透着股阴森。
而柳玉也在看他们,这老两口子穿戴都
是八成新的货色,脸色透出一股红润来。可见是之前从大房拿走的东西太多,把他们喂的滋滋润润的。
“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柳大纲冲着柳玉挥挥手,是要把人撵开的意思。
柳玉冲柳建国投去一个眼神,再次闭上了嘴。
柳建国想了想陆妈和陆宝,又看了看柳大纲夫妻俩。这么多年的挫磨,让他对老两口子没什么眷恋,只不过,多年的压迫,让他莫名的有些畏惧柳大纲和陈氏。
“爹,我这次回来是要跟你说个事儿。”
柳建国开了口,那对孤儿寡母是他的牵挂,也会是他值得托付的家里人,最终,那对牵挂战胜了他对父母的畏惧。
柳大纲斜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柳建国再次开了口:“我要有老婆了,我也要搬出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回来了,该分家了。”
柳大纲愣了一下,他听清了二儿子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可这些字连在一块儿,他就听不明白了。
陈氏怪声怪气的叫出声音:“啥,你说你要分家?”
老二居然提出要分家!
他们老两个都还没死呢,他居然敢提出要分家!
这是咒
他们老两个早死,还是没把他们这对当爹当妈的人放在眼里!
柳大纲豁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