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柳虎两兄弟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他们被打的不轻,相互搀扶了,一瘸一拐的回到老柳家。
刘丽看到两兄弟的惨状,当即就扑腾起来了:“我的儿啊!你俩咋就成这模样了,哎哟,可心疼死妈了!快让妈瞧瞧!”
说着,就把柳龙安排到床上躺着,柳虎待遇稍微差一点,歪靠在了椅子上。
刘丽赶紧打水,给两个儿子擦脸,同时痛心疾首的问道:“你俩是不是让村头的混小子打了!鼻青脸肿的,都破相了!”
不说还好,一说柳龙就更恼火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们俩去收拾大房的肥妞,结果我俩让人给打成猪头肉!”
柳虎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埋怨:“开始我就说我不去了!妈,你非逼着我去!现在好,被人收拾成烂酸梨了!”
刘丽急得火烧房:“到底是怎么着?难不成是大房的肥妞打的?”
柳龙瞪着眼,歪着嘴,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出。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刘丽听得是脸阵红阵白的,最后把湿帕子往盆里一扔:“好啊!这个肥姑还真是不讲道理,以大欺小,两个小辈弟弟都敢打!那以后岂不是要
翻天了!”
柳虎拖着嗓子叫唤:“妈!你别嚷嚷了,有没有红花油,给我揉一揉!我脸疼!”
刘丽白他一眼:“叫唤啥,擦啥药!走,我带你们俩去见奶奶!”
说着,她一手扯一个,直接去敲开了陈氏的屋子。
陈氏本来正躺在床上午休,一看到是三儿媳妇刘丽,她脸色适可而止的阴沉下来:“有事说事!”
小儿子是她的心是她的肝,其他人就爱屋及乌吧。
刘丽一见着陈氏的面就开始哭哭啼啼:“妈,您瞧瞧,最近大房太嚣张了!”
陈氏百般不耐烦,都不拿正眼看刘丽。她只想为小儿子牺牲自己。牺牲全家,别的人事一概不管。她没心思掺和进来刘丽与大房的斗法之中。
于是当场甩了脸色:“饭能多吃,话不能少说!你看人家嚣张,你怎么不抖起来!”
婆婆就是婆婆,刘丽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话没说到重点上,嘴上迅速换了个说法。
把两个儿子从身后扯到身前,刘丽表情更幽怨了:“柳玉把小龙小虎打成这样!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大姐姐呢!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大龙和小虎可
是三房的香火!”
陈氏这才稍稍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而这一看不得了。柳龙柳虎两兄弟脸如花瓜,脚似瘸子,是一副惨样!
柳建民是陈氏的眼珠子,连带着两个孙子,也在陈氏心中占了一席之地——这柳玉公然的欺负三房的孙子,下一步岂不是要欺负到她小儿子头上!
陈氏很不喜欢柳玉,又肥又胖的还蠢,所以说现在瘦了点,人也不笨了,可却是一脑子的阴谋诡计!
柳玉用花言巧语导致大儿子和她离心离德,这也无所谓。反正陈氏从来就没拿正眼看过大儿子,可她现在还敢公然欺负起三房来了!
陈氏冷笑了一下:“等着,奶奶这就帮你俩报仇!不过你俩待会别出声,我教你们怎么做!”
刘丽哼了一声,感觉是有满肚子的恶气终于可以抒发。
宝河村一年只种一季,秋收过后,地里的粮食全部被收割,就剩下些秸秆什么的要处理。
柳建家帮着社员干了一天的活,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聂小翠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锅贴苞米饼,和另一锅猪下水,另外还有一碟腌萝卜条。
屋外几声惊雷是下起了滂沱大雨,一家
四口,围坐在灶房,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
聂小翠给丈夫拿了碗筷,又给儿女分了苞米饼子,微笑着道:“单独有个灶台就是方便,咱们吃咱们的,别个也干预不着!”
柳叶端着碗猪下水,往里面加了一撮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