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与生病前几乎无异。
一周后,颜烟恢复一日三餐,与辛南雨作息一致。
吃了早饭,辛南雨问:“烟哥,你想跟我去健身房吗?”
颜烟一愣,“我现在应该没法运动。”
“没事,你就去逛一圈,随便动几下,没那么讲究。”嬉笑间,辛南雨搂着颜烟的胳膊,往码头出发。
西岛没有健身房,有过也以倒闭告终,只鹭城区有,两人上了游艇,破浪前行,很快到达。
颜烟没法做力量训练,低强度的有氧也够呛,只能开着跑步机,调到低速行走。
这健身房费用高,正在早晨,人也较少,周围只几个陌生人,各练各的。
辛南雨正做卧推,60公斤的重量,做完几组,稍作休息,又继续做,咬牙切齿坚持。
颜烟走累了,歇口气,坐着休息,观察四周。
或是环境使然,分居的焦虑降到最低,几乎消失,只余下细小的想念。
良久,辛南雨走近,满脸汗,“烟哥,我去冲个澡,马上就好,等会儿你想玩什么,我陪你一起去。”
“好,谢谢。”
或是怕他出意外,他外出时,只要有空,辛南雨都会陪同。
想玩乐的项目,颜烟没有。
想做的事倒是有一件——冲浪。
但目前颜烟无法冲浪,只能坐椅子上晒太阳,远望海面。
到海滩边后,辛南雨明显紧绷,应是想起他寻死的事,视线不离他。
目光焦灼。
颜烟无法忽视,直接说:“我不会再寻死,就算以后复......”
“啊——!”
他本想说就算复发,也会积极治疗,与肿瘤共存,争取活到七老八十,但辛南雨明显听不得这俩字,尖叫着打断。
颜烟侧眸,瞄见对方纯真的慌忙模样,不禁低笑。
“你笑什么?”辛南雨苦着脸问。
“我以为,你会因为纪泽的事,变得......”颜烟欲言又止,因为诸如野生棱角之类的话,过于抽象,并不好描述。
辛南雨轻哼,“我不怕他,我现在身强体壮,他出来后再敢欺负我,我直接把他揍趴下,大不了一起被拘几天。”
纪泽的刑期只五年,因为纪绫佟最终还了那三十万,又找到著名的刑辩律师辩护,毕竟是父子,情理上未放弃不管。
辛南雨闷着不说,等想起去问,颜烟才后知宣判结果,早已错过帮忙的时机。
好在辛南雨只低沉几日,迅速振作,找教练学拳击健身,立誓今后,不许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纯真与棱角。
辛南雨似乎并未失去,只是隐藏起来,偶尔仍有展现。
“谢谢。”颜烟脱口而出,不自觉。
“嗯?谢什么?”辛南雨不解。
谢谢辛南雨遭遇剧变,虽然成熟,却还保有纯真。
一个他早已失去的东西。
但颜烟未说出口,改口说:“谢谢你送我耳机,不然我应该,救不回来。”
他们不聊寻死的事,因为无论何时提起,辛南雨都战战兢兢。
但或是海面宽阔,导致心情也开阔,颜烟忽然想,他没必要羞耻逃避,因为他不会再寻死。
辛南雨一怔,“耳机是陆蔚买的,是他让我送给你。”
声音渐低,失神。
“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颜烟试探着问。
“偶尔会发消息,就半个月一次。”
比他与辛南雨生疏得多。
“你已经决定放弃他?”
辛南雨态度无谓,“也不能算放弃,我现在只想多赚钱,恋爱的事五年后再说。他能等就等,不能也没关系,我可以找别人,多的是人会喜欢我。”
说最后一句时,辛南雨抬高下巴,相当神气。
颜烟跟着笑,眼神有些羡慕,羡慕辛南雨的无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