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之后,日头已经过了中午,一家人围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却谁都没有动筷子安然依旧没有来。
周泽芳脸上闪过一丝的失落,叹口气道:“看来,她今天是不会来了。”
安心知道周泽芳又在想安心了,便做出一个笑脸,劝她道:“妈,说不定安然现在有事情呢,等她忙完了也许她就会过来看你了!”
安向远虽然没有说什么,却能够看得出,安然的缺席,他的心里并不开心。
有些落寞地吃完了这一顿午餐,安心和席慕白起身告辞。
坐在悍马车里,安心爱不释手地拿出周泽芬送她的书看了起来。
席慕白好奇地问道:“丫头,在看什么?”
安心捂住了书不给席慕白看:“祖传秘方!”
席慕白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伸向安心,好奇地说道:“来,给我看看!”
安心故意将那本书捂得结结实实的:“不给看!”
席慕白微微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宠溺的笑:“不给看是吗?”话音刚落,那只大手便不老实地在安心身上上下咯吱起来。
安心被咯吱得浑身一阵痒痒,笑得脸都红了,只好喘着气求饶:“好好,给你,给你!”
说着,她将那本书递了过去。
席慕白得意地说道:“丫头,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一边说着,一边翻开那本书,看到里面手写的内容时,席慕白的表情却猛然一僵
当年他父亲席战还在的时候儿,他就听席战说过,有一个代号叫“花蝴蝶”的女军官,精通针灸术,曾经用这个方法,不费一枪一弹,杀敌无数!
当年,“花蝴蝶”曾是军中传说,据说她曾经专门对人体的穴位做了各种研究,无比精准,一针下去,绝无偏差!
席慕白一直很想见见这位代号为“花蝴蝶”的女军官,可是自从席战死后,他也就再没听说任何关于她的故事。
安心疑惑地看着席慕白:“席哥,怎么了?”
席慕白从悠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本书很好!”话锋一转,席慕白问道,“丫头,这本书是咱妈给你的?她交给你的时候儿,有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安心想了想,摇了摇头:“她说她以前做过中医,所以保留了这个!”
席慕白点了点头:“丫头,回去可要好好儿练习!”
安心立刻说道:“那是必须滴!”
席慕白一边若无其事地跟安心说话,一边将手从车窗外伸出来,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看来今天,要么是安然有所察觉了,没有赴约;要么就是,雷欲的人知道了消息,提前下手了。
隐蔽在暗处的几个狙击手,收到首长手势后,立即通过通讯器相互转告:“撤退!”
送走了安心和席慕白,安向远和周泽芳坐在房间里,相对两无言。
终于,周泽芳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然这孩子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心儿也参军了。你说,咱俩辛辛苦苦这大半辈子,这到底是涂个什么呀,到头儿来,孩子们不还是要离开我们?”
安向远若有所思,叹气道:“孩子们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是有句话说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周泽芳知道安向远心里也不畅快,便安慰他道:“老头子,我看你也别想那么多!咱们替她们操了大半辈子的心了,现在该安享晚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安向远也说道:“是啊,咱不管她们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只能当个安慰,虽然嘴上彼此安慰着,心里说到底还是不舒展。
两个女儿,一个从了军;另一个没有音讯……
正在安向远和周泽芳相互安慰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